搭了孝棚,来帮忙的亲戚朋友每人都发一套丧服。
城中一时白布和麻布都卖光了。
动静闹的大,崔太后还提醒永昌帝:“上行下效,因着皇帝看重王家,所以下面的人也都生怕怠慢了,一个国公夫人的丧事,闹的简直堪比宗室皇室的排场,是否太过逾越了?”
母子之间说话,永昌帝却难得的执拗起来:“朕吃奶娘的奶长大,当年在王府里的时候,父亲忙着打仗,您忙着守城,是奶娘带着朕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艰难险恶,朕永远记得!死后哀荣罢了,难道母后竟也不许吗?”
崔太后被永昌帝一句话堵得心口发痛,好半响才同样带着怒气的道:“哀家怎敢不许?若是按照皇帝所说,便是追封她一个太后也使得,哀家怎敢自讨没趣?!”
永昌帝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是话说的重了,见崔太后这么说,沉默不语的站起身告退。
崔太后摔了手里的杯子。
底下伺候的人都噤若寒蝉,伺候的女官也都不敢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