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不能活着离开江东。你刚才也说了,我马上就要尚公主,那你应该知道公主的脾气,大虎二字可不是白叫的,解烦营的实力,德思比我清楚。”
曹纂连忙点头附和。“孙夫人、孙公主虽是女子?却练兵有方,麾下解烦营不弱于我的部下。”
曹苗浅笑着瞥了夏侯徽一眼。“我虽百无一用,还是有人在乎我的生死的。”
夏侯徽心中难受,转过了脸?避开了曹苗的眼神。
此时此刻?她心中充满愧疚。如果不是她跟着来,曹纂不可能随行保护?司马师也未必有机会见到曹苗。就凭这几个校事吏,想从吴人手中劫走曹苗,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曹苗赶到这里来,只有一种可能,不让曹纂与吴人碰面。曹纂在武昌活动那么久,吴人早就想抓他了。如果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绝不会放他活着离开。
为此,他宁愿临不测之渊,随司马师回洛阳。
司马师也有些踌躇。这一路走来,他已经见识了旅途的艰辛。一旦吴人封锁驿路,他们只能夺路而走,一路杀出江东,怎么看都不现实。
近三千里路,哪来的补给?
翻山越岭会不会迷路?
更别说还有长江。一旦吴人封锁了长江,他们根本无法安全渡江。
怎么想,都是有死无生。
司马师很头秃。他想了一路,就怕遇到这个局面,偏偏就遇上了,而且是当着夏侯徽、曹纂的面,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司马师迅速权衡了一番,一脸恳切地看向曹纂。“德思,允良所虑极是。如今之计,只能兵分两路,你护允良先行一步,我继续前行,希望能拖住孙公主,为你们争取一些时间。”
曹纂一口拒绝。“我此行是受媛容之托,保护她的安全。接允良回洛阳是你们的任务,不是我的。”
司马师正中下怀,应声答道:“那就让媛容与你们一起走。”
夏侯徽愕然地看着司马师,不敢相信司马师会说出这样的话。
司马师叹了一口气。“媛容,你别多想。事急从权,嫂溺尚且援之以手,何况你们是表兄妹?我反正是个废人,死活无关紧要。如果能为你们争取一些时间,也是值得的。”
司马师说得恳切,不由得人不信。尤其是夏侯徽,听到废人二字,心便软了。
曹纂也无话可说。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曹苗含笑打量着司马师,暗自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