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司马师的模样,夏侯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泣不成声。
德阳公主也落了泪,挪到夏侯徽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司马师原本是个极佳的夫婿?家世好,人品风流?前程似锦?现在却成了一个废人。夏侯徽只生了一个女儿?以后在司马门内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母女俩相拥而泣。
夏侯琰听到哭声,悄悄走了出来,见夏侯徽伏在母亲怀中痛哭?也有些后悔。她走了过来,抱着夏侯徽,含着泪。“姊姊?我不是有意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夏侯徽哭得更厉害了。
曹苗站在长安舰上?看着忙碌的造船工地?面无表情。
“我大吴的战船不威武吗?”虞翻走了过来?与曹苗并肩而立。
曹苗转头看了虞翻一眼?哈哈大笑。“威武,相当威武。”
虞翻皱了皱眉。“言不由衷,不如不说。”
“虞公,听说你精通易学。”
“我虞氏家传易学。”虞翻抚着胡须,斜睨着曹苗。“怎么,你想讨教讨教?”
“我不懂易学,也没兴趣。我就想问一下虞公,你能算出关羽什么时候死,能用易学算算这船为什么就不稳吗?”
虞翻的手滞了一下,一拍额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不等曹苗说话,他转身就走,将急行术发挥到极致,一转眼就不见了。就算是以轻功见长的曹操见了,也要大呼内行。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曹苗叹了一口气。
“你在说什么?”头顶传来孙夫人的声音。曹苗回头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孙鲁育。这小姑娘最近总缠着孙夫人,有接替她姊姊孙鲁班,做孙夫人跟屁虫的迹象。
“没什么,突然想吟几句诗,发发骚气。”
“噗!”孙夫人没忍住,笑出声来。曹苗从来不喜欢吟诗作赋,今天居然有了诗兴,实在罕见得很。只是不管多文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透着痞气。
什么叫发发骚气?
“吟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这嘴里能吐出什么珠玉。”
曹苗犹豫了片刻,摇摇头。“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不得其人而言,是谓失言。我身处嫌疑之地,还是慎言为好。万一树大招风,惹来无端猜疑,岂不是自找麻烦。”
孙夫人点头道:“这倒也是。”
孙鲁育却扯了扯孙夫人的袖子,踮起脚尖,凑在孙夫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孙夫人顿时变了脸色,看向曹苗,紧咬银牙,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