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线索?”路承周诧异的说。
“杨主任是个很能干的人。”中山良一没有多说了,信任路承周是一回事,向他泄密又是另外一回事。
中山良一的话,让路承周陷入沉思。
晚上回去时,他又去了趟五十一号路26号。
杨玉珊从今天晚上开始,不再住到他家。
路承周的行动更自由了,可他心里却憋得慌。
“裴福海已经殉国了。”路承周见到刘有军后,悲痛的说。
在宪兵分队,他必须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是一名卧底最痛苦的事,不能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
他相信,如果裴福海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他们一定会是最好的兄弟。
“裴福海为国家,为民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刘有军缓缓的说。
像这样的忠烈,还是很少的。
日本人的酷刑,哪怕是听听,也让人觉得恐怖。
“杨玉珊现在是新成立的情报三室主任,潘玉林为副主任,她向我借金连振,想找到你和曾紫莲。”路承周缓缓的说。
如果杨玉珊要借其他人,他还有些担心。
但杨玉珊借金连振的话,路承周还巴不得呢。
“我自从搬到这里之后,除了你之外,连曾紫莲都不知道这里。”刘有军笃定的说。
这个地方,是路承周给他准备的安全屋。
同时,也是他与路承周的联络站。
为了自己的安全,更为了路承周的安全,此地需要极度保密。
“那也不能大意,我感觉,杨玉珊在华北区,还埋着一个人。”路承周缓缓的说。
“你怀疑是陈树公?”刘有军问。
“不错。”路承周郑重其事的说。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潘玉林为何会叛变,并且还只担任杨玉珊的副手。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潘玉林与杨玉珊之间,没有男女关系。
今天晚上的酒会,路承周的注意力,主要放在杨玉珊和潘玉林身上。
他观察,潘玉林与杨玉珊,两人也仅仅是相识罢了。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偶尔碰到,很自然的避开了。
“怀疑没有用,必须要有证据才行。”刘有军叹息着说。
“我估计,杨玉珊近期一定会与她的姘夫见面,只要盯死了杨玉珊,就能找到那个姘夫。”路承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