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点燃了塑料袋子,缓缓把这些木炭引燃,
“从东边的拉过来的垃圾就会有这些东西,很多都是箱子刚拆封,没用几块,似乎是受了点潮或者是不成型了,就被丢掉了,垃圾处理厂就会低价把这些卖给我们,这边又没有电,没有暖炉,只能靠这些东西。”
男孩转进屋子深处,提起了一个还带着水的水壶,以及一个自制的铁架子,把水壶挂在铁架子上,放在火盆上烧水。
而他自己则从床头的巷子里翻出来一套衣服,抬头看了一眼伊妮,转身拉开了门,走到了门外。
木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窗外的风吹过封着着窗户的海报,发出咚咚的声响。
“你坐。”
坐在床上的女人从床的另一侧摸出来一个圆形的塑料凳子,递给伊妮。
“啊啊啊,好。”
伊妮连忙接过凳子,坐在了床边,稍显局促。
“杰林是不是还没给你做自我介绍?这孩子有时候就是有点莽撞,”
靠在墙上的女人手捧着保温杯,温柔的笑道,“我叫兆佳,那小子叫杰林。”
“我叫伊妮。”
伊妮有些拘谨的快速回答道,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周围,轻声问道,“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伊妮,很好听的名字,”
兆佳抬起头,看向蓬蓬作响的窗户上的海报,“也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在我生病之前是在宁维斯区中部的一个廉价公寓之内,后来我生病了,被公司解雇,信用卡因为逾期也被锁了,付不起公寓的租金,就只好带着杰林来了这边。”
“那个···”
伊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杰林的父亲吗?他死了,在杰林九岁的时候,”
兆佳喝了一口热水,轻叹了一口气,“他以前在科佩斯矿业做矿工,矿机的一个大部件倒塌,他和附近的几名工人来不及跑,都被压死了。”
“抱歉。”
伊妮缓缓开口。
“没事,”
兆佳温和应了一声,捧着水杯,声音稍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算是幸运的,至少走的没有什么痛苦。”
“你们,没拿到什么赔偿吗?”
伊妮低下头来,小心的问道。
“一个人赔了三百联邦币丧葬费,拖了半年才给我们。”
兆佳轻轻叹了口气,“有几个家属觉得钱太少了,想要多一点,半路被帮派分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