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饼。”
麻将桌上,江冰百无聊赖地打出一张二饼,然后低头趴下深深叹气。
“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在浔城是打麻将,在南极也是打麻将,现在来了魔都还是打麻将!”
坐在江冰下家的江祺安抚性地拍拍亲姐的肩,宽慰道:“可能姐你命中注定和麻将有缘,放弃吧,开发行工作室,开影视公司,开连锁酒店都不适合你,最适合你的是麻将馆!”
“可是市区的麻将馆已经是闫怀佑他们家一家独大了,我想抢生意就只能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偏偏现在职高附近搞拆迁,搞建设,路都给挖了,我从哪儿包围城市啊?”
说着,江冰缓缓抬头,好长时间没有剪的刘海已经变成长长的碎发,从她的额头垂下盖住大半张脸,再配上她打麻将前非要涂的号称能鸿运当头的深红色口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江冰眼神涣散地看着牌桌。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有很多骗子故意来加我微信向我推销他们的发行工作室。是不是有人把我差点被那个死骗子骗了800万的消息传出去了?我现在出门,都觉得别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冤大头。”
牌桌上另外两个陪打的锅罐员工默默低头,做出专心看牌的样子,仿佛手上的牌很值得研究。
众所周知,江祺是个咸鱼老板。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江冰是个比江祺还要咸鱼的老板。
江祺好歹每个月也会开那么一两场,会每天抽出半个小时听报告和工作总结。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实时跟进,需要加班的时候勉为其难小加一下班,基本了解游乐园的运营情况和各项决策。
江冰则不一样。
她完全不管。
不光不管游乐园,甚至不管自己的民宿和中介。
江冰的开店指南就是,开店的时候非常积极,忙前忙后,从装修到招聘全都亲力亲为,堪称小本生意的楷模。
然后等店开起来了,她就开始当甩手掌柜。
最后跑路。
据江祺所知,江冰从去年开始就不怎么关心冰冰民宿和冰冰中介的经营情况了,只是每个月看财务报表,也不细查,将民宿和中介的生意全权交给她的得力干将——刚开业时来应聘的房产中介。
就这,他的得力干将都没有贪污。
甚至比民宿的保洁阿姨还要清廉。
保洁阿姨都会混水摸鱼,偶尔拿拿矿泉水,香皂,卫生纸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