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的傍晚,刚刚从醉酒中苏醒的卢欢接到了庄严打来的电话,说今天晚上在金鼎夜总会有个局,请卢欢过来玩。
“好,好,你…等我一会儿。”
明明刚从一场放纵中走出来,听到朋友的呼唤,卢欢还是答应了下来。
相比疲惫、困倦、呕吐和头痛,他更害怕独处的孤单和寂寞。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不会和自己相处了,宁愿拖着疲惫的身躯,挂在虚伪的面具迎来送往、跑老跑去,也不愿意独自呆着,和自己说一说话,听听自己的声音。
答应下来后,卢欢看了看周围,房间里空荡荡的,被子、枕头散落在地上。
这里是他在江宁的高级公寓,回国后他就搬出来住了,不想和父母、佣人们住在一起。
“妈的,之前老子和谁一起过的?是哪个女人?送我回来的?”
脑子里稍微思考了一下,没有答案,卢欢去卫生间洗澡,擦干后喷了点古龙香水,换上一套干净靓丽的新衣服——他的衣服很少有穿超过一个星期的,穿过几次不想穿就扔掉买新的。
在镜子前照了照,稍微有些眼袋外,整体状态还算过的去。
下楼,在地下车库,卢欢开上了他的阿斯顿-马丁跑车,前往庄严说的金鼎夜总会。
卢欢记得自己回来时好像是晚上,现在出门了,还是晚上,白天似乎和他绝缘了一般。
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想起来今天好像有一个会要去开,是什么会呢?他记不起来了。
他的iphone3g手机一直放在兜里,他不想拿出来看。
因为一拿出来上面就会有无数的短信、电话在催促着他,各种各样的事要轰炸他。
他不想听,他不想管,他只想逃避,只想远离那些他觉得无法处理和无趣的事情。
作为儿子,他并没有遗传到父亲卢正强那种坚韧不拔的性格,可能和成长环境有关。
毕竟条件太好,退路太多,从未体验过什么叫绝望,让他善于逃避。
一路开车到了金鼎夜总会,门口的小弟看到他的车早早迎出来,他的阿斯顿马丁在南京城是有名气的。
小弟过来帮他开了车门,卢欢把钥匙扔给他让小弟去停车,然后进了喧嚣的夜总会中。
金鼎夜总会有好多层,一楼是舞池、吧台,二楼是卡座和包间,三楼是ktv,四楼是套房。
卢欢常来这边,在二楼有固定的包间,所以直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