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经发过誓,要正大光明的打开祖宅的那扇封了十一年的大门!
自己曾经发过誓,要堂堂正正的把金家的那块失踪的扁重新挂上祖宅门楣!
自己祖宅,那是四鹏居!
曾经的巴蜀袍哥总舵把子尹昌衡到了街头就要下车步行的四鹏居!
曾经的军神蔡锷在锦城的十天,有七天都在这里治病的四鹏居!
曾经名震西南,名动全国的四鹏居呀!
如今,要被拆了!
要在自己这一代被拆了!
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自己是早在十一年前就被枪毙而后就被永不解密的人,自己没有能力阻止。
现在的自己,就连证明自己身份都做不到,又如何能阻止四鹏居的被拆迁!?
这一刻,金铎只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废物!就连水电站牢头的那条对任何人都摇尾巴的废物狗都不如!
计划要变了!
煎好中药,晾到七分冷,金铎拍醒滴答让其一口气喝下。
点燃蜡烛让滴答坐直,拆掉简陋的铁丝木棍。取出买来的石膏绷带铺开,接连铺了十二层浸水后揉干,又复平铺放上一层绵纸。
随后金铎将石膏绷带盖住滴答断臂,在石膏上缠上纱布。
没一会,石膏冷却凝固。滴答断臂终于接续完成。
“铎哥。你是学医的?”
“嗯!”
“那你教我医术嘛。”
“医术报不了仇。”
金铎轻声回应,在冰冷坚硬的砖床上垫上棉絮铺上床单。再用绑带绑好滴答断臂。
“晚上我去报个仇。你看家。”
“好!”
晚上十点的锦城,缠绵了半月的雨终于停了。
清脆的喇叭声穿越夜空,繁华街道流光溢彩,车灯如一盏盏闪亮的手电筒,巨大的射灯在天空划出道道彩虹,整个城市一片多姿绚烂。
高达百米的九七大厦就像是被人遗弃的老妪,孤独的矗立在最黑暗的角落,默默俯瞰静静哀婉。
回来第五天,金铎终于吃上第一顿饱饭。
热腾腾的稀饭配着涪陵榨菜下肚,汗水从额头渗出,热量在体内散开。这一刻的金铎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
酒精消毒伤口,结疤的不管,没结疤的缠上纱布。不急不慢擦拭自己全身,将买来的物件归类分好,有的搬上九楼,有的搬上十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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