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哈哈哈哈。”
天空响起一阵男子笑声,被他踩在脚下的朱雀歪歪脑袋道:
“本神兽是朱雀,别拿我跟大鹏那种水里出来的比。”
“阿呆,你记好,终有一日,我要去到驹突界,捉一只鹏族当坐骑。”
“都说了我不叫阿呆。”
虽说神鸟甘愿认主,但骨子里仍带着神兽的傲气,王柄权不想磨了它的性子,笑着点点头道:
“不叫你阿呆,叫你崽崽可好?”
“不行,崽崽是我娘才能叫的。”
王柄权闻言突然面带惆怅,叹息一声坐下道:
“不瞒你说,我已经六百多岁了,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总是来些带把的,今日看到你,喜欢得紧,不由自主说了些多余的话,别介意。”
说到最后,他故意挤出几滴泪水,一幅沧桑模样,朱雀见状心中不忍,语气一软道:
“你想叫就叫吧,反正我不会答应。”
王柄权面带喜色,俯身摸了摸朱雀脑袋。
六百年道行,六百年的演技,朱雀可探查内心,却也斗不过一个老怪物,王柄权为了让对方死心踏地,将自己都骗进去了。
……
有神兽开路,寻常妖物轻易不敢近身,以朱雀的速度,前往修罗中心只需三天。
这是它破壳以来第一次远行,往常听母亲说界内危机四伏,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危险。
第二天傍晚,朱雀在一棵参天石柱落下,低头细心梳理起羽毛。
王柄权从鸟背跳下,放眼望去,前方伫立大片参差不齐的灰黑柱子。
从纹理看,它们与脚下石柱一样,都曾是一棵棵古树,活了不知多少岁月,在常年不见阳光的修罗,慢慢干枯石化,经万年风沙洗礼,或断裂或倒塌,最终形成眼下景观。
如此庞大面积,想来万年前的修罗也曾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休息好了吗?”王柄权转头问道。
朱雀理顺羽毛,再度化为小丫头模样,很是臭美正了正头上发簪道:
“前面去不得,是黑山邪修的地盘。”
王柄权眉头微皱,这名字他听过,正是好取人头颅的那一派邪修。
“有没有办法绕过去?”
小丫头摇摇头,“听母亲说,这里遍布陷阱,万年下来已成层层蛛网,若想绕行,唯有飞过南边雪山,借路古神汤丙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