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下。”
“有屁就放。”
附子顺手接过那坛酒,仰脖喝了一大口,王柄权看他这样子,以为是受了打击,随口宽慰道:
“看开点,那家伙突破大乘没什么了不起,两界要想维持平衡,要么咱们同样多出个大乘,要么他们就得死个大乘。”
“那你认为死的会是谁?”附子反问道。
王柄权略一思索,脸色稍显惊讶道:“是朝闻道?”
附子点点头,坐到一旁石头上,平静开口:
“太白师尊与朝闻道斗了近千年,看似为了男女那点事,实则二人早就如同至交好友。两界不成文的规矩你也知道,凡人维持平衡,靠的是天灾人祸,修士间的平衡,便是两界残杀,而大乘往上,与天地齐寿,想死并没有那么容易。”
王柄权一点就透,“所以,朝问道是为了自己徒弟而寻死?”
附子并未作答,再次饮了口酒,王柄权此时终于后知后觉起来,试探性问道:
“你是怕太白仙尊学那朝闻道,在你即将迈入大乘期时……”
说到这,他很是识相止住话头,二人沉默一会儿,他突然再次开口:
“我倒没那些顾虑,按照我师尊的为人,别指望他为徒弟奉献自我,到时别翻脸拍死我就算他是贤师了。”
……
有时遇到烦心事,酒非但不能解忧,反而越喝越堵,附子将剩下大半坛酒收进储物袋,神情重新澹漠道:
“酒不白喝你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王柄权也不客气,拿出一本泛黄古籍,“先前你给我这本域外功法,有些地方不甚通顺,我怕万一练错走火入魔,所以特地跟你请教一下。”
说着,翻开折角的一页,“这里,总感觉过渡的有些僵硬。”
附子随手接过,先是漫不经心一瞥,随即像是遇到了难题,眉头渐渐皱起,一页页往后翻去。
王柄权在一旁老老实实没多嘴,直至对方双目带着震惊,他才忍不住道:
“有什么问题吗?”
“这功法谁给你的?”
“附子前辈,您是失忆了吗?”
“废话,这功法是我给你的没错,不过仅限于前面,越是往后,偏离的就越多。”
王柄权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仔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若有所思道:
“记得当时这功法我看不懂,就让师尊帮忙翻译了一下,难不成是他不识字,瞎译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