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衙门,王柄权被五花大绑扔到大堂上,堂外站满了围观百姓,其间有小贩穿插着贩卖些瓜果点心,看起来甚是热闹。
“大胆狂徒,胆敢当中当众行凶,殴打当朝皇亲国戚,你可知罪。”
府尹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獐头鼠目留着两撮小胡子,一脸的奸相。
那位被王柄权扇了两个耳光的恬王,压根就没有到场,王柄权扭动着身子坐起,看向桉桌后方官员,缓缓道:
“草民不知罪在何处,那恬王身为皇亲,知法犯法,当众调戏良家女子,小人看不惯,这才仗义出手,此事酒楼中人都可作证。按王朝律例,光天化日互殴者,当一同带回衙门受审,大人为何单单抓我一个?”
“既然你跟本府讲律例,那本府便依律行事,顺天府确实有权传唤皇亲,但需得到陛下手谕,若随便哪个刁民都能状告王爷,那皇帝陛下岂不是忙死了?
你说当时酒楼之人都可作证,来人,传唤酒楼老板和伙计,还有那个被调戏的女子。”
不消一刻钟,官差带着几人赶到,店老板看到王柄权这位大爷,当即明白过来,朝高高在上的府尹一揖,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大人。”
“肖老板,本府且问你,这位小兄弟说恬王爷在酒楼调戏良家女子,可有此事?”
“不知道啊?”
微微发福的老板一脸懵,紧接着看向旁边跑堂的,皱眉道:
“福贵,你知道吗?”
“我……知道吗?”伙计反问。
坐在高处的府尹一拍惊堂木,喝道: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里是衙门,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没人能拿你怎么样,可你若敢讲假话,回头被本府知道了,哼哼!”
伙计也不傻,知道对方这是意图偏袒恬王爷,还想揽个好名声,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也是他这个小人物倒霉。
升斗小民怎么能跟官老爷斗,纵使他还年轻,尚有几分热血,心底很是钦佩那位身手不凡的侠士,可自己是家中独苗,还有老母亲要奉养,只得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回大人,不曾瞧见。”
说完,他低下头去,不敢去看旁边捆绑严实的王柄权。
始终不曾言语的年轻姑娘这时终于忍不了恩人受冤枉,开口道:
“大人,恬王爷确实调戏了小女子,还将我爹推下楼去。”
话刚出口,旁边中年人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