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朴问开口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不碍事的,今早御医换药时师兄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御医也没见过恢复这么快的,为了稳妥才没有拆下包扎。”
……
等王柄权将布条全解开后,除了之前被折断还要强行用力的手腕,身上其余位置均不见丝毫伤痕。
王柄权纳闷地摸着胸口,若他没记错,这里之前受了两次重击,分别伤到了肺部及心脏,可这会儿怎么一点痕迹都没了?
这时一旁朴问忍不住干咳一声,王柄权这才反应过来,将里衣穿好,而后在太监服侍下穿好便装,顺嘴问到:
“怎么不见皇后?”
两名小太监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太子,并未作答,王潜山没心没肺,主动开口道:
“您昏迷这段时间里,母后既要打理后宫,还得照看奶奶,劳心劳力之下,也落下了病根。”
太子朝弟弟使了半天眼色,仍没拦住他说话,最终只得捂住额头,一脸无奈。
王柄权没心情在这看哥俩挤眉弄眼,穿好衣服就朝外走去。
……
王柄权先是来到皇家存放尸身的冰窖,走进去对着棺椁郑重跪拜一番,然后在棺椁旁一站就是半天,自顾自说了些外人不敢听的悄悄话,这才转身离开。
不久后他又来到严荣荣住处,轻轻推门而入,望着榻上面色略显苍白的皇后,心中五味杂陈。
王柄权上前,握住对方冰凉的双手,轻声问道:
“觉得怎么样?”
严荣荣睁开眼,强挤出一个笑容,“应该不碍事,娘她……”
“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别想这些。”
王柄权说话间,缓缓将灵气注入对方体内,他现在已经管不了什么因果承负了,上次昏迷没能见父皇最后一面,这次又没看母妃一眼,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错过身边之人。
先前身处那片黑暗让他顿悟了许多,哪怕是逆天而行,这回他也要留下严荣荣,这片苍天不容她,他便带着她去别的地方。
……
丝丝灵气入体,却宛如进了一个无底洞,严荣荣脸色并未好上多少,王柄权继续尝试了近一刻钟,直至全身都快虚脱了,仍不见起色。
此刻的王柄权,脸色比床上之人还要苍白。
“带我出去走走吧,看看不曾见过的景色。”严荣荣突然开口。
“等你修养好,我便带你踏遍这山河。”王柄权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