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不错,若是一味靠蛮力,就是死几百次也别想击败三十万大军,孩儿受教了。”
“额,其实你理解错了,这两次确实是……算了,你高兴就好。”
王柄权本想解释一番,可对方好不容易肯虚心接受,他还是不做这画蛇添足之事了。
少年继续问道:
“爹,您实话告诉我,若以江湖上的武学划分,您到底是什么境界。”
王柄权认真思考一会,答道:
“武圣境吧,严谨来讲比武圣还要高出一大截,应当是仙人,仙人你懂吗?孙猴子,能大闹天宫那种。”
“知道,西游记嘛,唐僧取经、女儿国国王、白毛老鼠精、蜘蛛精,孩儿从小听到大……那啥,咱进城吧,饿了。”
少年说完,自顾自驱马向儒州城方向而去,王柄权见他这模样,明白这小子又开始湖弄自己了,赶忙挥动马鞭跟上道:
“你慢点,为父真没吹牛,我跟你讲讲当初的光辉战役,虽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却也是十分精彩,哎臭小子你慢点,怎么还跑上了……小王八羔子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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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北突军经过数日跋涉,总算出了武幽十四州地界,北突大军在儒州以北十里停下脚步,巴特尔回头望着身后的城池建筑,沉默不语。
大长公主达延多兰走上前,平静道:
“怎么,不舍得?”
“北元两百年外加达延家五十年的基业,如何舍得?”
一旁的朴问听到二人谈话,插嘴道:
“本就不是咱的东西,不过物归原主而已,瞧你们还伤感上了。”
朴问原先就对中原向往,后来又在王朝生活了那么多年,此刻看待两朝关系也少了些当局者迷,虽然话语略微有些刺耳,但达延家姑侄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
一旁姚翦见气氛有些尴尬,打圆场道:
“北突治理十四州两百余年,感情总归有一些的,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此事姚某自作主张,错在我。”
他这句话算是说出了巴特尔心声,自打撤军以来,北突新任可汗便跟这位北突第一谋士相谈甚少,并非是二人关系不好,搁在十几年前,两人亦师亦友,甚至荒唐到一同分享春宫图的地步。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双方都有各自的思量,对待拥有无上权力的巴特尔,姚翦难以像当初那般再将他视作一个孩子,而对待身为臣子的姚青衣,巴特尔也少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