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都被父皇驳回了。
父皇当时直接给了他们八个字: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女僧人闻言微微皱眉,“可这事又和如今安定的环境有何关系?”
王柄权并未介意被对方打断,继续缓缓解释道:
“有如此惨痛的教训,仍是有人不懂得惜命,之后十年间,陆续又有五十几人被严军就地正法,朝中因此还传出一个诛心的言论,说是严军这十年间杀的官员,甚至比上阵杀的敌军都多。
远在千里外的严军自然当他们是在放屁,转手将抄没的赃款用来修缮了一番驿道,而这驿道,便是整个塔里干都司安定的原因。
驿道宽广了,只要哪里出事城中守卫便会第一时间赶到,常常双方刚拿出锄头镰刀想打一架,驻守士卒就骑马赶到,之后不由分说,当众各抽一顿鞭子,
久而久之,再剽悍的民风也不得不收敛起来,之后甚至还传出趣闻,说是有人为了不挨鞭子,特意去山里约架,结果还没走到地方,气先消了,最后又相约去城里喝酒。”
女僧人闻言点点头,心中疑惑总算消减了,王柄权则是转头看向窗外笔直大道。
刚刚王柄权有些话还没说,如今的塔里干都司讯息交换频繁,俨然铁板一块,不仅东罕看了头疼,那些想要贪墨的官员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脑袋的分量。
若说整个王朝哪个地方最干净,恐怕也就是此处了。
……
清早,天还未见亮,官员们已经开始陆续上朝了。
俞温在夫人的帮助下穿戴好官服,刚出门就遇到了那位年轻的“婶婶”。
望着这个年纪足够当自己闺女的年轻女子,俞温能低头给对方行个晚辈礼已经算给足了面子,若还想让他恭恭敬敬称呼对方一声“婶婶”,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女子显然早就习惯了这位冷面男子对自己的态度,微微一笑道:
“老爷让我来给你送名单。”
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张尚有余温的宣纸,递了上去。
俞温双手接过,再没其他动作,女子见状也不自讨没趣,转过身,扭着腰肢离开了。
俞温全程目不斜视,直至手上的宣纸彻底被秋风打凉,这才揣进袖中,转身朝门口的马车走去。
……
皇宫内长长的汉白玉台阶上,文武百官自动分成左右两批,文官在右武官在左,悄无声息地登着台阶。
天刚蒙蒙亮时,文武权臣已尽数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