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高楼观望的楚家父子二人,第一次见到神仙打架的吓人阵势,都不禁瞪大了双眼。
楚不休心里更是一个劲淌血,当家方知柴米贵,就这一会,小半座国库打没了。
一旁的楚里春也是眉头紧皱,不满道:
“看我说什么了,都是光头,这打起来也分不清谁是谁啊!”
楚不休闻言脸皮一抽,强忍住去抽对方脸皮的冲动。
空中莲座与罗汉碰撞过后,颜色皆暗澹了不少,身处其中的二人,嘴角也都渗出鲜血来。
老僧以手指擦去嘴角鲜血,看了一眼说道:
“门谛,看来你我二人一样,离修成佛陀还早着呢。”
女法王面无表情,也不去擦嘴角血迹,继续手朝前方一指,整个人带着莲台向前冲去,老者见状叹息一声,右手一挥,散去金身。
“不打了,文将心意已决,打了也是白打。”
说罢便不再搭理对方,转过身,踏空离去。
远处的楚不休见状刚松了口气,又差点被自家儿子一句话气得背过气去:
“哎,怎么不打了?打坏了又不让你们赔。”
……
紫阙阁九楼,白衣谋士通过墙上的洞口看着外面骇人的景象,脸色平静道:
“佛道两派高人历来神秘,世人只闻道统每百年就要出一位飞升仙人,驭剑降魔呼风唤雨,却不知释门佛陀看似与世无争,实则一怒比道家真人要恐怖得多。”
王柄权澹澹道:
“大道理说破天无非五个字,别招惹女人。”
老儒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哈哈哈,不愧是王爷,总结得很到位,老夫这一生,可以说就是命犯女子。”
二人此刻面前皆摆放有酒杯,杯中是文将平日里宝贵到不行的杏花村,小书童正满脸震惊地站在洞口处,抻着脖子看向远处天空的斗法。
当看到老和尚收起法相后,小童竟也像楚里春一样,微露遗憾,都囔了句类似“又不用你们赔”的话语。
望着小书童一副惋惜模样,这位年逾五十的东罕第一辅臣嘴角不禁扯出笑意。
“所以,直到现在你都没成家?”王柄权拿起酒杯又放下,平静问到。
老儒生摇了摇头,饮尽杯中酒,叹息道:
“自从被那人夺去一生所爱后,就一门心思想着报仇了,临老才发现,自己这辈子连个子嗣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