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遍看回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福安大长公主象是松了口气,又象是示威般哼了一声,微微侧头,将皇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看样子,至少对付你娘上头,有点儿青出于蓝了。”
“都是姑姑教导有方。”皇上一边笑一边点头。
“你听着,最多年底,等你七舅母回来,我就得回城外清修了,这几年,耽误了我多少修行!”福安大长公主拧着眉头。
“姑姑,我还小呢,你走了,阿娘怎么办?朝里就乱了。”皇上一张脸苦成一团。
“调李信回来……你心里有数还套我的话!真把你教出来了。”大长公主说到一半立刻转了向,指着李桐道:“你别宠他宠得过了,不是让你早去早回,启程的日子定了没有?”
“明天就走,今天就是来辞行的。”李桐笑答道。
她明天就和宁远一起,启程回北三路,明天开春再回来。
“早点回来。”福安大长公主听说李桐明天就启程,有几分不舍一闪而隐,“北边冷,怕你受不了,还有你那个丫头,看好了,别让她整天在外面疯跑,北地不比京城,冻掉了耳朵,哭都来不及。”
李桐应了,辞了皇上,和福安大长公主一起出来,一边听训,一边往外走,皇上看着两人出了殿门,站起来,走到殿门口,看着越走越远的李桐和大长公主,好一会儿,有几分失落的叹了口气,他长大了,她们都要走了。
…………
番外一
夜色阴沉,大相国寺后那间阴暗破败的小院里,青空大和尚站在院子里,神情惨然的看着面前背着手,昂然而立的锐利男子,刚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就被背对着他的青年男子打断,“你师祖都不劝我,你就不用开口了。”
“我不是劝前辈,我跟从前辈上百年,前辈的脾气,已经知道了一些,要想阻止前辈,只有替前辈达成心愿,我愿替前辈走这一趟。”
男子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青空,片刻,声音清冷,“你师父说你青出于蓝,果然,既然如此,你去吧,这一回,就交给你了。”
…………
宝箓宫里,秦皇后浑身缟素,直直的盯着正殿当中那具黑沉沉的棺椁,声音嘶哑难听,“……不用再跟我说这些,我活着,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我的孩子,我有个孩子,我是为了他,现在……我的孩子……”
秦皇后看着棺椁,泪如雨下。
“这个万恶的人间,天塌地陷,烈火洪水,谁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