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家都看看!刚才那个,是本人府上逃奴,叫玉墨,这是她的儿子,你们说说,天底下有这么狠心的娘没有?这还是个人吗?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是她的儿子,她竟然不管不问,这还是个人吗?”
玉墨仓惶而逃,顾大爷得意了,孩子也顾不上了,只管站在台阶上,冲着看热闹的众人,说的满脸红光。
“这不是姜家的孩子吗?”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声,“顾大爷,这是你外甥吧?刚才那个,是你妹妹?”
“这不是我外甥,这是姜家大郎,是刚才那个贱婢生的,那是我家逃奴!”顾大爷赶紧解释。
“你家逃奴怎么生出了姜家大郎?”刚才说话的人立刻接了句。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哄笑声,七嘴八舌。
“就是啊,你家逃奴倒生出了姜家大郎,这事有意思。”
“是你家逃奴,还是姜家逃奴?这是想占人家的便宜吧?听说姜家就是被你们顾家给闹垮的?”
“顾家大爷,你有这功夫,怎么不管管你外甥?那可是你亲外甥。”
……
“这姜家大郎,就是刚才那个贱婢生的,天底下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娘吗?这还是个……”顾大爷用力想把话题扭回来,可他的话,却淹没在一阵比一阵高声的议论里。
看热闹的众人,从逃奴说到姜家,从姜家说到曲氏,从曲氏再说到李家,从李家又说到前几天的那场婚礼,从婚礼再说到宁家,从宁家……干脆说到了天下。
也不知道是谁,将姜大塞进顾大爷怀里,“给人家送回去吧,一个孤儿你也不放过,真是缺德到家了。”
顾大爷抱着姜大,被人群挤来挤去,一万个不甘心,可惜没人听他说话了。
玉墨一口气冲回药铺,将装药的篓子放下,一头扎回自己屋里,咣的关了门,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几个正在干活的婆子愕然,从药篓子看到紧紧关起来的房门,领头的婆子叹了口气,示意众人,“没什么事,谁没有点难心事。”
“唉,可不是。”几个婆子你一声我一声的叹着气,玉墨的事,她们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她被人差点虐待死了,好不容易逃出条命。
领头的婆子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拿起刚才玉墨丢下的药,出了后角门,往前面铺子里送过去。
玉墨后脑勺顶着门,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腿上一阵麻木袭来,玉墨才猛的透过口气,往前踉跄几步,一头扑倒在床上。
她不想再任由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