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的前仰后合,说你骗人都不会骗,死人怎么会说话?”
“邵师现在还活着?”李桐低低问了句。
“嗯,后来几年,他渐渐好了,常在院子里走动,不过从来不出院门,他白天睡觉,夜里观星,一看一夜,阴天下雨也观星,他替宁家人批八字,不象文二爷说的那些算命先生,他说的极其明确,从来没说错过。”
宁远往上挪了挪,“他给大姐批命,说大姐三十六岁死于毒。”
李桐抬手捂住嘴,低低的惊叫了一声,从前,宁皇后享年三十六岁,死于杨太后一杯毒酒。
“我当时也吓坏了,”宁远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你别怕,后头还有呢,后来,就是去年,二月底三月初的时候,他突然发了话,说有人逆天改命,天道有变,跟阿爹说,要是阿爹有什么想法,可以让我进京,天道变化不定,也许有机会。”
“你是说,姜焕璋是那个人?”李桐声音有些嘶哑,是姜焕璋,还是她?还是他和她?
“我觉得是。”宁远沉默片刻,接着道:“我已经让人传话回去,邵师已经启程往京城来了。”
李桐的脸微微有些泛白,这位邵师,往京城来了,他到京城之后会怎么样?
“别怕,姜焕璋就算逆天改了命,可他遇上了我,算他倒霉,你放心,他再怎么改,小爷我都得给他掰回去!”宁远信誓旦旦安慰李桐,他不说还好,这几句说完,李桐眼泪都快下来了。
李桐的脸色再没缓过来,宁远不停瞄着她,隐隐约约觉得,好象自己哪儿说错了,或是做错了,却又怎么也想不出来哪儿不对,刚琢磨着怎么不动声色的问一问,李桐站起来,“我累了,明天还要打点安排后天出城的事,就不多陪七爷说话了。”
“对对对!你是累了,瞧我,一说起话就忘形,你好好歇着。”这一回,宁远一跃而起,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李桐越过他进了上房,深吸了口气,转过身,一步踩出去,顿了顿,再踩一步,一步快似一步,出了厢房,再顿住步,恢复了常态,沿着游廊,闲闲散散的往外走。
水莲从上房掀帘出来,冲宁远似有似无的福了一福,看起来十分冷淡,“我送七爷出去。”
“不用不用,我……常来常往,不用送。”宁远打量着水莲,有些纳闷,这丫头今晚上这态度可不怎么对,他哪儿得罪她了?他哪敢得罪她们!
水莲说完,欠身一让,已经往前走了,宁远跟在后面,瞄着水莲,等她说话。
到了月洞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