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戏酒翻倍行不行?六天?要不九天?十天也成!唱这个有什么意思?还是戏酒好。”
初次参加这种聚会的陈安邦站的稍远些,看着揪成一团的高子宜和周六等人,再看看周围拍手跺脚,鼓噪喧嚣的众人,忍不住笑,他们可真会玩儿。
“愿赌服输,唱就唱!”宁远歪在圈椅里,伸长腿,用脚背踢了踢周六。
“远哥!”周六急眼了,这要是唱的满园子都听到了……对面还有他娘他妹妹呢,还有各家女眷,好多小娘子……他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不过,我琢磨半天了,那篇什么三年不成实在没法唱,要不这样,小六把那个杨一笔什么的改成周小六,给大家伙念一遍,然后再唱个小曲儿给大家听听,找管箫来,我给你伴奏。”宁远接着道。
“我唱?”周六大睁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愕然道。
“嗯,要不我唱也行,箫给你。”宁远浑不在意,“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咱们文章虽然不成,君子还是十分君子的,六艺件件拿得起放得下。”
“七爷这话极是,要是在前朝,咱们这样宴饮,可都得边舞边唱,把我的焦尾琴拿来,七爷要用哪支曲子?看看我能不能跟得上。”宁远话音刚落,吕炎立刻笑道。
“我会击缶!”墨七伸手摸了只茶杯,扭头四看,伸手摸了根毛笔,在杯子上敲了几下。
“这回便宜你了!”高子宜啧啧,“七爷可真能护着你,念一遍就念一遍,拿纸笔来,算了,我替你写。”
高子宜接过纸笔,下笔如飞写了那篇绝妙好文,不等墨干就拎起来,递给周六,“快念快念!声音高点。”
不用唱到湖那边,只是念一遍,周六顿时觉得简直占了大便宜一般,接过纸,用力咳了两声,“周小六,初从文,三年不中……我学文不止三年,也不能算初不中,我是秀才!应该是初中,学而无味,弃之。”
众人哄堂大笑,高子宜笑的声音都变了,“别乱改,赶紧念!”
“这写的不对当然得改,还有后头,中鼓吏,不可能,我这箭术虽说不如远哥,可肯定也在靶子上,这也得改。”周六脸皮一厚起来,就厚的厉害了,抖着手里的纸,表示这样不行,得改。
大家笑的更厉害了,吕炎一只手撑着椅背,一只手指着周六,笑的说不出话,季疏影笑的跌坐在椅子上,李信眼泪都笑出来了,墨七一边笑一边拍周六,陈安邦笑的气都快透不过来了,宁远歪在椅子里,斜着周六,一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