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的内侍手里,内侍拿着厚的一把握不起来的银票子,眉开眼笑的长揖道谢。
宁远捧着那纸绢书,头一回觉得圣旨这东西相当神圣,十分可爱。
文二爷站在大殿墙角,看着一只手托着旨意,眉宇飞扬的宁远,轻轻呼了口气,头一步,成了。
“我立刻就得走,去接姐姐回来,二爷自便。”宁远看到文二爷,随口交待了句,抬脚就要跑,文二爷一把揪住宁远,“别急,我问你,从京城到离宫,你去得几个时辰,回来呢?”
“我马速快,也就一个时辰一刻钟就到了。”宁远乐过了头,随口答了句,挣开文二爷又要跑,文二爷一步上前,再次揪住他,“以你的马速,跑马过去还要一个时辰一刻钟,那回来呢?让宁皇后和五爷一人一匹马,跟你一起跑马回来吗?”
“嗯?”宁远收回了脚步,“姐姐是皇后,有銮驾仪仗……这事,我是没想到。”
“别想什么銮驾仪仗了,皇后銮驾仪仗在哪儿呢?找礼部还是找宫里?宫里找谁?找礼部的话,你扯我我扯你,三五天扯不出几句话。”
文二爷也有点挠头,周贵妃暴亡这事太突然,不光突然,他还压根没想到,接着这事的一连串的事,难免有些慌乱被动。
“离宫也别想了,就算有,小十年了,早烂的不成样子了,从你府上拉两辆象样点的大车过去算了。”
“我府上哪有什么象样的大车?我都是骑马,福伯!”宁远一声吼,缀在后面不远处的福伯急忙小跑上前,听到问大车,也傻眼了,“七爷,咱们府上没有女眷,上上下下出门都是骑马,马倒是多,挑什么样的都有。”
可车没有象样的啊,都是装货买菜的车。
文二爷长叹了口气,在李家住了这小半年,起居出行上的讲究,他现在颇有心得,很有见识。
“不光车,从离宫回来,怎么着也得四五个时辰,到京城,都得后半夜了,宁娘娘一下车,就得面对内外命妇,还有宫里那一大摊子,这可是头一回亮相,还有五爷,所以,回来这一路上吃喝拉撒都得准备好,得让娘娘和五爷明天早上精精神神的,这事不能指着离宫,那边肯定不知道你现在就过去,现在打发人传信,也不能比你快了。”
文二爷觉得自己絮絮叨叨的,好象万嬷嬷附身。
宁远和福伯听的大眼瞪小眼,宁远不提了,他从来没管过这种事,福伯虽然当了一辈子大管家,他是大管家啊,管的是大事,这么琐碎的事,他哪管过?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