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现在到从前,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姜焕璋不紧不慢的出来,刚走了没几步,季天官的小厮从旁边闪出来,“姜长史,我家老爷请您上车,我家老爷说,有几句话想跟姜长史说。”
姜焕璋犹豫了下,嗯了一声,跟着小厮到了旁边阴影中停着的大车旁边,上了车,帘子垂下,挡住了车厢里的一豆灯光。
“姜长史,”季天官合上手里的文书,声气十分平和,“姜长史当初领了杨舅爷那桩案子,才干初露,老夫就十分欣赏姜长史。”
姜焕璋看着季天官,眼皮微垂又抬起,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不外乎先夸后劝,又拉又打,先说欣赏再寄厚望,甚至还可以露点要传衣钵的口风,好把他拉拢过去,死心踏地为他效劳。
这样的事,他以前做的太多了,驾轻就熟。
“……等到江南这桩案子,老夫对姜长史更是刮目相看,姜长史不但才干出众,品行更是不差,为国之心,实在是让人佩服。”季天官已经完成了先夸的阶段,话风一转,“姜长史既然才干出众,一心为国,也该看到如今的局势,大爷和四爷都不是能为君之人,大爷就不说了,四爷的本性……”
季天官顿了顿,叹了口气,“父亲说过一回,父亲说,若论本性,四爷不如大爷。”
姜焕璋微微有些愣神,好象跑偏了么。
“若是大爷或是四爷登上大位,那就是我等的大灾,也是天下万民的一场大劫难。皇上一共四位皇子,五爷还小,又身弱多病,就算他身体康健,长年困在离宫,与世隔绝,成长于妇人之手,必定不是能为君之人,为你我的身家性命,家人宗族计,为天下万民计,三爷承继大位,是最好的选择。”
姜焕璋有点糊涂了,他想说什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些还用他说吗?他都知道,谁不知道?
“昭华,”季天官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一心为了王爷好,王爷天性纯朴安静,你不忍心他出面,一脚踩进这件动辄生死的大事里,招来祸患,甚至有杀身之祸,可王爷是皇子,他姓林,为了林氏基业,为了天下万民,他不能独善其身。”
季天官重重叹了口气,“昭华,一切要从大局考虑,你我要同心协力,协助王爷担下这幅重任。”
姜焕璋怔过神来,忍不住失笑出声,他竟然以为他不想让王爷打那把椅子的主意!真是可笑……也是,他的话,反过去一想,可不就是劝王爷保身惜命,不想妄想那些非份的东西。
姜焕璋的失笑看到季天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