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家人,照福安长公主的话,‘你在这儿坐着,她多看几次,回头一想,就能把我这么多年不嫁人的原因,归错到你身上,再生了心,说不定就觉得除掉你就能让我嫁人了,这无妄之灾,还是避一避的好。’
好在赵老夫人年纪大了,精力有限,福安长公主这里椅子坐着难受,茶回回都是她厌恶的,就连四周的味儿,都让她难受,每回长篇大论说上小半个时辰,她就累的受不了,得让人扶着回去了。每逢初一十五,李桐也就是晚大半个时辰出门,到宝林庵和福安长公主说话。
腊月初一,李桐照常晚大半个时辰从紫藤山庄出来,一进宝林庵后院,就觉得整个院子里弥散着一股往常没有的沉重愤懑。
“说难听话了?”李桐在福安长公主对面坐下,柔声问道。
福安长公主冲茶案上两寸多厚的一堆大红禀贴抬了抬下巴,“看看,说让我无论如何挑一个出来,天黑前打发人进城跟她说一声。”
“什么?”李桐脱口惊叫,伸手拿起张大红禀贴,却被福安长公主探身过来,抬手将贴子从她手里打飞出去。
李桐看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的禀贴,一个念头从心底涌起,这是宁远的手脚?这是要逼福安长公主再也不能逃避?
“早晚有这一出,你之前不是说过?”李桐将那堆禀贴抱起来,又捡起地上那张,推开窗户,从窗户扔了出去。
福安长公主看着李桐扔了禀贴,长长叹了口气,仿佛那堆禀贴是压在她身上的五行山,扔出去了,她就能透气了。
“太突然。”福安长公主看着李桐关了窗户,闷声说了句。
“年里年外么,从前我外婆在的时候,一进腊月,总要唠叨几回:桐姐儿不小了,这婆家的事得留心起来了。”李桐一边说,一边拧了帕子,将茶案擦了一遍。
“从前没这样。”福安长公主想笑却没能笑出来。
“从前没这样,以后就要这样了。”李桐擦好茶案,净了手,重新坐到福安长公主对面,摆出茶具,开始焙茶。
“以后……”福安长公主将脚翘到茶案上,脸上一片阴沉。
“你得打算打算以后了。”李桐没接着碾茶,抬头看着福安长公主,一脸严肃,“你躲在这个小院里,凡事只装看不见,能看不见几年?今天这堆贴子是赵老夫人拿来了,说扔就能扔了,要是明天皇上也送了这一堆贴子过来,限你今明两天挑一个出来,你难道也扔了?”
“是你扔的!”福安长公主极其孩子气的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