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有的三两成群高谈阔论。
季疏影一个人边走边逛,看起来十分自在,沿着一大片菊花转了一圈,又往那片五色斑斓的秋林过去。
李桐看好最后的茶点,从临时设在后园的厨房里出来,转进秋林,在离暖阁不远的一间亭子里坐下,水莲扇旺设在亭子里的红泥炉,沏了杯茶。
这一处,和其它各处亭台楼阁一样,都设了红泥小炉,茶桌茶具,以及几样点心,备着李信等人随处走随处闲坐喝茶。
李桐端起杯子,慢慢啜着茶,刚啜了半杯,水莲低低道:“姑娘,有人来了,象是……”水莲掂起脚尖仔细看了看,“是季大公子,咱们得避一避。”
“不用。”李桐听说是季疏影,思量了下,答了句。
他竟然真去考了秋闱,真中了举,依他的才气以及才名,以及季老丞相的声望,他那位状元父亲,和季家百年底蕴,春闱,除非皇上发话,否则他是必中的。
这是长公主的话,她也是这么想的。
季疏影既然中举,那就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有些话,她很想和他说说,既然不一样了,她很希望他再不一样一些,不要再象从前,一直纠结于季皇后的死,纠结于对周家的仇恨,其实,周家并不是最错的那一个,也不是季皇后之死的罪首。
季疏影只比水莲晚了一点点,先是看到了站在亭子口的水莲,再前几步,就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亭子里的李桐。
季疏影脚步顿住,下意识想转身避开,这是根置于他心底的第一反应,刚要转身,季疏影却又硬生生顿住,呆了片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抬脚往亭子里走过去。
“季公子。”水莲曲膝见礼,李桐站起来,转身看着站在亭子外的季疏影,笑容明朗,大方的如同来的是她的闺中密友,或者,她是李信,偶遇了季疏影这位好友。
那一瞬间,季疏影心里竟涌起股浓烈的自惭形愧,对方如睛风霁月,他却猥琐不堪。
“闻到了茶香,原来是姑娘。”季疏影长揖到底。
“那进来喝杯茶吧。”李桐往旁边让了让,季疏影贴着另一边进了亭子,端坐在李桐对面。
水莲取了银壶,盛水烧水,李桐象和长公主在一起一样,取茶焙了,碾成茶粉,放到杯子里。
水莲几乎没有声音的盛水烧水,李桐专注的焙着茶碾着茶,季疏影专注的看着焙茶碾茶的李桐,亭子里,只有银壶里的水,响着将开未开的咕嘟声。
“季公子请。”李桐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