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这太平府民风怎么如何不堪?真是书香门第家的姑娘?”
“我哪敢多问?”孔大摊着手,一脸无奈。
“唉!民风如此,这姓童的脱不了干系,这一趟,至少这一件上头,咱们算是积了德了。”
…………
杭保良夹在士子群中,跌跌撞撞出了龙门,被一个急着接他家爷的小厮撞了下,转了半个圈,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考篮里的笔墨摔的到处都是。
杭保良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只觉得每一个人都在欢笑。
那题,竟然是真的。
从看到第一道考题,他就懞了。
那些题,他替别人写了不下十篇文章,当初他一边写一边哈哈大笑,笑那些人的道听途说,抓了根稻草就以为能救命,笑那些人的蠢不可及……
杭保良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看到头一道题起,他满脑子都是震惊、懊悔、愤怒,以及无以名说的紧张。
之前在外面看到这些题目时,一挥而就的才思灵感一丝也不见了,他浑身上下干的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杭保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客栈,也不知道怎么进的屋,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杭保良动了动,迎着阳光看上去,眼睛的刺痛让他有了几丝活气,杭保良伸出手,摸索着抓住椅子扶手,拉着自己,慢慢站起来,再跌坐进椅子里,对着桌子上磊起的书,挂了一排的笔,呵呵几声,再次痛哭失声。
他错过了这个千载不遇的机会,不对,不是这样,这场秋闱,是一场公开的按钱论名次,是舞弊,是一场丑闻,他要是落选,是因为舞弊,他才德兼备,这场秋闱若是能公平取士,他绝对不会落选!
他被贪官恶吏,他被这场舞弊害了!
杭保良撑着桌子,猛的站起来,他要出首……不不不,他要讨个说法,他先要找童使司讨个说法!只要他给他一个说法……
…………
伴着秋闱,秋风渐起,宝林庵后面那间小院的早就撤了天棚,一盆盆的菊花错落在兰草间,秋意弥漫。
廊下的茶桌茶炉依旧,福安长公主看起来有几分懒散,“昨天白老夫人来,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
“秋闱的事?”李桐随口答了句。
“也算是秋闱的事,”福安长公主晃着脚,“说是老四递了话,不许点中季疏影。”
李桐看着福安长公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