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松开宁远,两人上了马,直奔飞燕楼。
宁远懒散象是被抽掉了骨头,软在榻上一堆软垫中间,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心不在焉。
“远哥!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就不放你回去!”周六少爷急了,拖了把椅子坐到宁远对面,示意柳漫和云袖,“平时瞧你们挺会侍候人,今天怎么这么蠢?没看到远哥心情不好?”
柳漫和云袖急忙一左一右,一个给宁远捏肩,一个给宁远敲腿。
“我都说了,没什么事……”
“不可能!”周六少爷猛拍了一巴掌,“远哥,咱们兄弟,还能有不能说的话?你只管说,这京城,没什么能难得倒咱们兄弟!”
“好吧。”宁远揉着眉间,看起来很纠结的下了决断,“大前天,我贪凉,就在后湖的水阁里,歇了一夜,我起得早,寅正就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水阁里全是水,一脚踩下去,没到脚背。”
“下雨了?”这是周六少爷头一个反应,柳漫眼睛睁大了,“六少爷,大前天睛的一丝云都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小厮刷地?你还睡着他们……”周六少爷话没说完,脸色渐变,“远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天是大豪大杰当值,没上亭子,守在九曲桥那一头,说没人上过亭子,就是夜里湖里的水响的厉害,都是跟了我四五年的人了,信得过。”宁远烦恼无比。
柳漫和云袖深信鬼神,脸色都就变的煞白,云袖下意识的摸住了手腕上笼着的佛珠串。
“水里有怪物?”周六少爷这一回反应快了,“怪不得你大前天让人清湖,是因为这个?”
“嗯,我让人弄了张大网,从这边网到那一边,一只虾米也没漏,网了几千斤鱼,什么也没找到。”
周六少爷目瞪口呆看着宁远。
“前天夜里,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寒气逼人,睁开眼,就看到一道白影往窗户外面窜,你知道我,胆子最大,拎了剑就追了出去,跳出窗户,满院清晖,什么也没有!”
“吓!”周六少爷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远……远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还能……这样?”宁远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垂头丧气。
“七爷,”柳漫小心翼翼道:“七爷怕是撞到邪物了,得请人化一化,到寺里上柱香。”
“七爷去一趟宝林寺吧,”云袖有几分迟疑,但还是开了口,“最好是赶着福安长公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