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钥匙,说要点一点大奶奶剩下的嫁妆,你说,经她的手一点,还能有剩?连根草都不能给你留!”
“唉哟我的心!我这心口!吴姐姐,这人,怎么能有这么不知足的?”钱婆子捂着胸口,她真觉得胸口有点痛了,这注大财,发的也太容易了!
“这回你想通了吧?这是头一条好处,第二条好处,就更大了。”吴嬷嬷一脸冷笑,“我们大奶奶本来就病着,几个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静养,千万不能劳神生气,你说说,刚嫁进来两个来月,嫁妆被一个小妾叫了家里一群土匪抄了个一干二净,你说说,这事搁谁身上,不得气个死去活来?”
“啊?这是打着气死大奶奶的主意?这也太歹毒了!”钱婆子已经想到了,但还是满脸愕然一声尖叫。
“就是这个主意,唉,说起来,大奶奶算是个有肚量能容忍的,可就是这样,也气的病重了不知道多少,反正走的时候,是横着抬出去的。就这样了,我们那位爷,还说大奶奶装病,你瞧瞧!这是正宗的失心疯吧?也亏的亲家太太果断,当天晚上,就让人把大奶奶接回娘家了。唉,就这样了,亲家太太还给大爷留了几分脸面,说是大奶奶的病得静养,搬到城外,听佛法方便。”
“唉哟哟!”钱婆子两只手拍的啪啪脆响,“你们这位顾姨娘,这便宜可占大了,抢光了大奶奶的嫁妆,又把大奶奶硬生生挤出了绥宁伯府,这往后,她跟你们大爷就能当正头夫妻过日子了?这事,夫人还能装看不见?一点都不管?”
“夫人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伯爷荒唐成那样,她一个字不都没说过,你跟她说,她就生气,说伯爷怎么能错?大爷从两三岁,能把话说齐全起,也就没错过了,大爷要是错了,她就哭命苦,不是大爷有错处,是她命不好,别的还好,就这一条,神仙也劝不下来!”
吴嬷嬷一提夫人,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吴姐,咱都不是外人,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从前在陈家,觉得陈家下人当起来真是没意思,现在姜家,我看哪,还不如陈家呢。”钱婆子开始往把吴嬷嬷往某个方向扯。
“这是实话!别的都不说,咱就说说这人心,你说我从十来岁起,就在夫人身边侍候,跟着夫人嫁进这姜家,一直到现在,你说我对夫人,忠心耿耿这四个字担得起吧?前儿那一场事,我这里,从胳膊伤到腰窝,淤青的没法看,伤的不轻,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伤了胳膊,又受了那场闲气,能有个好?我就病了。”
“我还不知道您病了这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