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聊天的聊天……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抱怨来——怎么让我附身变成了凤姐而不是黛玉宝钗呢?好歹还是花季少女,没有一个烂渣渣的好色鬼老公,没有一个恨我如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的婆婆,没有一屁烂账整天焦头烂额,没有一个不知道如何去对待的女儿……
算了,她们也有她们的身不由己。首先我不想变成黛玉,天哪,肺病加忧郁症的身体,比我原来心脏病加哮喘的身体似乎是好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宝钗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迎春则是嫁给了一头狼,比贾琏可恐怖多了。起码贾琏他不踢打欺凌老婆——最起码目前是没有打过。探春去和番,惜春出了家……
元迎探惜,其实是是一句原应叹息。
我有点心不在焉,又放错一张牌,这次是王夫人赢了。本来我就不怎么会玩儿,有概念和有牌技完全是两回事,反正几圈儿下来,除了我,其他人都有进账,唯独我一直在输钱。邢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下家的是王夫人,对家是贾母,我放好牌,吃牌得益的是王夫人。点炮的话,和牌的也多半不是她,她肯定觉得我是在故意讨好王夫人和贾母,唯独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象是那个有名的丢斧子的故事里面说的,你只要心里想着斧子是邻居偷的,那么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你都会觉得他是偷了斧子的表现。现在邢夫人多半也是这么看我的。她一定觉得我时时处处都在瞧不起她给她难看。连我心不在焉放的牌,那也是有意的讨好王夫人而忽视她,贬低她。
贾母玩了一会儿,笑着说散了吧。我笑着说:“也该散了,再玩我就输精干了,恐怕得把衣服首饰都脱下来抵在老祖宗这儿,才得赎身回家去呢。”
贾母笑的更开心,王夫人抿着嘴角,很有大家风范的也微笑了,只有邢夫人,那扁扁的的唇三分象笑七分倒象是鄙薄。
贾母看起来笑呵呵的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她其实应该是什么都看在眼里了。只不过在她的地位上,有句话叫做难得糊涂,很适合她。有的事知道要装不知道,有的事看见要装没看见。有的事情是心里明白的,但就算是贾母也没有办法。
比如,荣国府日渐衰败,还有宁国府的荒淫混乱。
她知道,可是她能怎么做呢?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抱着一种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在享受着她最后的时光。
我们这边牌局散了,我走过去,探春正和宝钗下棋,抬起头来向我笑了笑:“二嫂子,你今天又输了不少吧?”
我笑笑:“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