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既然这样说了,饭桌摆上来的时候,我和他,巧姐平儿,还有江燮和文秀都围坐在一张圆桌旁,菜肴摆了一桌子,可不是那些大鱼大肉,都是平常的菜,味道却好。还有些应该是牧场的特色,巧姐喜欢其中一味椒盐羊筋,上面撒着芝麻粒儿,吃起来很有嚼口。我倒是觉得一道小豆腐拌菜心儿调的不错,可能是因为坐车的关系,所以觉得这道微酸清淡的菜肴合胃口。江燮的一双筷子净冲着酱牛肉去了,不但自己吃的畅快,还给文秀挟了不少:“我可想死这边的牛肉啦,在南边儿就是吃不着这一口儿。”
文秀尝了尝,也说不错,不过她长于塞外,想来对于牛羊肉是见的也多吃的也多,倒不象是太有兴趣的样子。
“其实有酒才好。”江燮舀汤喝了:“这肉就酒才好,没酒总觉得少些意趣。”
文秀却说:“这些菜有的不象是中原作法,厨子难道是关外找的?”
江燮嗟了一声:“菜好吃就行,管厨子是哪里的作甚?”
沈恬微微一笑,对我说:“汤不错,你也尝尝。”又对巧姐说:“多吃些,晚上好好睡,明儿一早让你江师叔带你去骑马去。牧场啊,旁的没有,马却是多的,回来挑匹漂亮小马给你。”巧姐忙放下筷子,咽下嘴里食物:“谢谢王爷。”
沈恬一笑,我也觉得,眼下这样的局面就挺欣慰的。让巧姐叫沈恬父亲既不大合情,也不大合理,而且巧姐也肯定不会喊的。喊王爷也没什么不好,宝玉管自己的爹妈都叫老爷,太太的,巧姐称沈恬为王爷也挺好。
吃了晚饭江燮与文秀就各自走了,平儿也带着巧姐回了东院,屋里就剩我和沈恬,我没要丫环服侍,总觉得身边有不熟悉的人转来转去怪别扭的。我坐在镜前拆头发,沈恬已经宽了长衣裳,坐在一边看我摆弄。
我把摘下来的珠花放在一旁,他顺手拿起来看了看:“你一向都喜欢素妆淡饰么?”
我放下手,想了想说:“倒也不是,以前喜欢美饰,红裳,总是要强的很。现在和以前相比,想法变了很多,心境也变了。”
他好象兴致很高,站到身后,拿木梳替我梳理头发。这个人显然对这种事一来没天份二来又没练过,手劲儿轻重不均,扯得我可不舒服。我被扯的有些发疼,肚里又觉得好笑,伸手去夺梳子:“你行啦,快……”
我握住了梳子一端,但是他的手向前移,将我的手带梳子一起握住了。
我只觉得他的掌心温热,回过头来,沈恬的目光专注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