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楼下沈爷他们吃了么?”
“已经用过饭了,我们这边上了桌他们那边也就开饭,听动静比我们吃的可快,已经都收拾过了呢。”
“那是,他们吃饭是快些。”福嫂子看平儿和巧姐吃完坐到一边,还俯下身来,有意无意似的说:“原来我就说,用咱们的厨子做饭食,夫人和姑娘也能吃的惯。偏还是爷吩咐的,说总是难得出门一趟,既来了这个地方,就尝尝当地的特色吃食,也不算是白来了一遭。”
这一路上我和沈恬没有多少说话的功夫,不过,他的体贴倒是总是不经意间表现出来。
比如我们的行走路线,六子不经意提起过,他们常来常往其实并不走现在这条路,而是走一条更近,但是要艰苦的多的路线,那一路可够吃苦的,常常要露宿野外。现在带着我们一行,走的尽是大路,歇脚要么在驿站,要么在大客栈里,虽然路途颠簸难免风霜,但是说真的,我们这一路走的还算是很舒服的了。
“嗯,沈爷是好意,”我慢慢的说:“将来要是和人说起来过绥州,总不至于连绥州什么东西出名也说不上来。”
“这说的也是。”福嫂子让人撤下饭桌,又说:“一路风尘仆仆,套间儿里让人备了热水,夫人和姑娘洗一洗,早些休息吧。”
我点个头,目送她出去。
话说,泡澡真是享受啊……
平儿帮着我把头发也洗了,巧姐也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够。热水足够,平儿照顾完我们俩自己也洗了一下,我还帮她用皂角搓洗头发,这皂角膏里面应该是兑了茉莉花香料,闻着让人觉得舒畅清新。我的头发用布包在头顶,有时候真觉得这么长的头发太累赘了,不过此时可没有女子轻易剪发的,这个念头想也不能想。
平儿浸在热水里,湿透的秀发更显的乌黑似云。
“凤姐,沈爷待人是真的不错的……”
我笑笑,舀水替她冲头:“你也不用这样说,我知道你心存疑虑,这几天晚上都翻来覆去的难睡着觉。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挺靠得住的。”
平儿的心情是一定复杂的。这时候可不讲什么男女平等,婚姻没感情了,大家可以一拍两散各自去寻找另一段缘分。我还顶着贾府媳妇的身份却跟另一个男人跑了,这些所作所为简直可以用‘*’,‘伤风败俗’来定义了。平儿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她心里一定有更多的惶恐和压力。
还有,巧姐现在是小,她大了,保不齐怎么想我呢。毕竟——巧姐是姓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