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嫂子照料我们下了车,紧走两步进了大门。
进了院门,绕过影壁,穿过垂花门,迎面是三间正房,殿眼就看到了这个宽敞的院子里不但靠正房台阶下栽着两株海棠,花坛里的不知道是什么花也已经发了不少绿叶子,葱葱绿意看着就很喜人。游廊栏杆和柱子上的漆色还新,地下码的水磨方砖也齐整顺平。文秀指着正房说:“先到正房里看看吧,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咱们也好赶紧买些来用。”巧姐却看着养金鱼的大缸走不动路了。因为天气不太暖和,缸上还盖着茅草编的盖子。平儿拉着不让她过去看,我纳闷:“怎么这里能养金鱼吗?怎么过冬?”南方冬天是比冬天暖和一点,但是也挺冷的。
“天最冷的时候搬进屋里去的,这会儿天暖了才又搬出来的吧。”冯嫂子说:“我们府的池子里也养着不少,都是有名堂的,可惜夫人这些天都在将养,没时间去赏玩。”
正房的门开着,迎面看见正堂的墙上挂着一张松鹤迎寿图,下面摆着榉木圈雕梅花的长案,桌上没放东西,原主人应该是把这里的摆设带走了。主座上的扶手高背椅也是榉木的,上面搁着印团福字的半新不旧的椅袱,颜色是一种有些发暗的姜黄。旁边摆着四把对椅,应该就是客座。
“姐姐看看后面吧。”
我点点头再和她向里走,这里的家什的确物有所值,我最喜欢的是那张榉木攒格架子床,目测应该有两米长,宽么……也应该有一米八以上,挺宽敞的一张床,还有盆架,衣架子,靠墙的一排四门包铜角樟木衣柜子,都是南方特有的精致样子。
“看着,还满意吗?”
我点头,平儿也赞不绝口,当下就和新买的丫头和雇来的两人人一起动手收拾,把我们的行李从沈家的车上搬下来抬进屋里。我们的东西,在京城能卖的都变卖了换成了银子,现在这些也不过是成包成包的衣裳,装一些细软之物的小箱笼,铺盖,妆奁之物,张罗着安放一下就行了,冯嫂子进来看了也说这屋子好,干净,东西还齐备,厨下还有柴米呢,我说:“还得慢慢收拾,这会儿什么都没有,连杯茶也张罗不出来。”
“您千万别客气。”
我点头示意,平儿封了打赏的银子给送我们来的沈府的人,冯嫂子摇头不受,我说:“你看,你辛苦了这些日子,这些小小心意自然是不足以谢你的。要是不收,肯定是嫌少了吧?”
“看您说哪里话。”冯嫂子点头接下:“我留两个人在这里,夫人要是有什么不便的,或打发他们干活,或是派人来我们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