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噔噔噔的跑进了屋来:“平姨娘,我娘醒了吗?”
“巧儿。”我低声喊了她一声。巧姐转过头来,稚气而惟悴的小脸上那种悲喜交集的神情让人心碎。
“娘!”
直扑过来的小身体被平儿一把抱住了:“小心!可不能碰着你娘的伤处了。”
巧姐愣一下,马上乖乖的在床前站定,用一种看瓷娃娃玻璃糖人的目光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娘,你……你好些了么?”
我疼的直冒冷汗,强撑着说:“不……碍事,多休息几天就好了。你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听平姨的话?”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切的转过头问平儿:“文秀呢,她回来了吗?”
“你别急啊……”平儿急忙凑过来说:“孙郎中可说了不让你乱动。”
“那文秀呢?”我急着问。
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人出声说:“李计兄弟和江燮他们在一起,那天他们也遇袭了,江燮受了些轻伤,李计兄弟倒没有什么。不过他们现在不在船上,而是从白夏镇乘另一条船去了我师叔那里,去请我师叔治他的伤,李计兄弟陪同他一块儿上的路,让我转告你别为他担心,一个月内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他们也遇袭了?
我咬牙忍痛已经忍的自己有些恍惚,我想我的脸色大概很不少,我能感觉着自己额上背上渗出一层冷汗。
“孙先生,她的情形如何了?”
“性命是无碍了。”孙郎中看起来在斟酌着措词:“只是如果不调养得宜,恐怕会落下毛病……”
“什么毛病!”平儿的声音发尖发急,都变了调了。巧姐也是一哆嗦,就是不知道是被孙郎中的话震的哆嗦还是被平儿的声音吓的哆嗦。
我很想安慰她,但是感觉胸口又是一阵火烧火燎的感觉,尖刺一样的感觉令整个人又绷紧了,连头皮都有一种要炸裂开的感觉。
“若是调养的好自然没关系。若是不当心的话,以后或许落下心疼心悸胸闷这样的毛病……”孙郎中耐心解释:“平姑娘不必紧张,在下一定会尽心尽力,将夫人的身体调养的好好的,不至于会那样糟糕。”
我觉得眼前疼的都快金星乱冒了,要不是咬着牙忍疼我真想骂娘!这叫什么事!早知道真的不应该上这船,现在可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些人应该是冲着姓沈的来的,但是现在半死不活躺在这儿活活捱痛的却是我——而且还说会落下后遗症?心疼心悸胸闷?这些可不是什么好感觉,我以前心病加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