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撒开了腿狂奔,一心要抢在别人前面多抢些战利品。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十万大军倒有近五万人冲过了河。而济水冲过来的时候,正在渡河的至少有一万七八千人。大水一来,这一万七八千人就成了浮萍,转眼之间就被咆哮的济水冲得落花流水。水涨得很快,几乎眨转之间,就淹没了所有人的头顶。就连能泅水的战马,在端急的水流中也无法立足,只得顺水漂走。至于那些士卒。除了极少数水性极佳的人之外。概无例外的被卷走了,宽阔的水面上,到处都是沉沉浮浮的人。而就在此时,对岸鼓声大起,原本四散奔逃的西楚军奇迹般的重整队形,出现在惊愕莫名的东楚军面前。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迅速包围了渡过河去的五万多东楚军。人未到,箭先到。长箭如雨,又急又猛。紧跟着,张安平在右,黄元安在左,雍齿居中,如狼似虎的杀了过来。锋利的长剑轻而易举折断了东楚军手中的青铜剑,刺破了东楚军身上的皮甲,刺进了着楚军的身体。东楚军惊讶的发现,这些原本他们勉强还能抵挡的西楚军根本就是不可战胜的,他们十个人一组,剑盾在前。长戟在后,弓弩手排在最后面,互相配合,攻击之凌厉,和开始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凌乱不成队形的东楚军在他们的面前,简直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是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砍中了对手,也无法劈开他们身上的精甲。最让人觉得恐怖的,还是那些全身都罩着精甲,手中挥舞着斩马剑的重甲步卒,他们排成横排,手中的斩马剑舞得象风车一般,遇人杀人。遇马杀马,不管是什么挡在面前,都一路横扫过去,当者披靡,杀的东楚军心寒胆战,体若筛糠。郑昌心急如焚,他招集起身边的士卒,组织起一个小小的圆阵进行防守。可是他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的,弓弩手的箭射上那些人的身上。丁当作响,长戟刺在精甲上。难进分毫,长剑砍上去,火星直冒,却伤不了那些甲士一点毛皮。而那些寒光闪闪的斩马剑挥舞起来,则将一个个东楚军砍成一堆碎肉。西楚军步步紧逼,很快就将渡过河的东楚军逼到一起,身后就是滚滚的济水,他们现在的处境和刚才的西楚军很相似,都是背水而阵,如果说有区别的话,就是他们几乎没阵,只是被动的挤在一起,惊恐的看着凶神恶煞的西楚军,以及他们手中蓄“投降吧。”稳稳当当地坐在战丐上的韩信轻描淡写的说道:“投降了,可以饶你们一死。”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