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淡命大,居然没被踩死,但是受伤航不轻,脸肿得象怕六,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断了一条腿,是被两个陷阵营的士卒给拖进来的。拖进来之后往地上一扔,象条死狗一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是他双手撑着地,凭着一条腿硬是站了起来,努力的睁开眼睛,怒视着共尉。共尉很惊诧的看着这个满身血污。摇摇晃晃却极力不让自己倒下去的降将,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这个人倒比自己这个胜利者还傲气?他一声不吭的看着冯敬,脸色阴晴不定。灌婴偷眼见了,转过脸对冯敬喝道“秦狗。在我家君侯面前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不怕老子打断你另一条腿?”冯敬很意外。他以为共尉就是楚军的骑将呢,没想到却是楚军的主将。但是灌婴的话激怒了他,他不屑的瞪着灌婴,神色倨傲:“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没规矩。在主将面前也敢大呼小叫的?”灌婴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他正对共尉犯怵呢,冯敬这句话一下子捅中了他的心病。他顿时血往上涌,冲上前去一脚踹在冯敬的胸口,破口大骂:“老子就是刚刚打败你的虎豹骑督灌婴,你一个败军之将,嚣张个且啊,再牛屁,老子现在就朵了你。”冯敬被他一脚踹得倒退几步。撞在周勃的身上。周勃和灌婴交情很好,哪里会去扶他,不动声色的向后一让,冯敬本来就是一条腿,根本站得住,扑通一声仰面栽倒,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但是他却一声不吭,费了半天劲,又扶着帐柱从地上爬了起来,尽力站得笔直,看着灌婴,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哼了一声:“虎豹骑?哼!要不是你们长戟锋利,还指不定谁是败军之将呢。”灌婴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平时军中的其他将领看不惯他嚣张时,就用这句话来堵他。当然这也是事实。虎豹骑多次以骄人的战绩击败对手,其中包括大量的秦人骑兵,当然和虎豹骑的本身素质强分不开,但是如果抛开虎豹骑装备的马镫和长戟,虎豹骑要想战胜同等兵力的秦人骑兵,基本上还是五五分成。甚至可能还要略逊一筹。灌婴虽然知道这些,可是他却最不愿意听到这一句,眼下冯敬一个败军之将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这么说他,尤其还是当着共尉的面。他更受不了了。“秦狗。敢和老子单挑吗?”灌婴狂吼。“有什么不敢。”冯敬出身世家,从小就傲气,连杨熊、李由他都不惧,又焉能怕一个灌婴,何况现在明知自己没什么活路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