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怎么说?”吕雉刚一回帐,刘季就急吼吼的迎了上来。吕雉淡淡的笑着:“白将军说,她还没有过门,不好管这事,不过我听着那意思,她并不反对。共家小姐有些不太愿意,不过也没说什么,说是父亲不在身边,还得听听兄长的意思。”刘季一拍手,乐了:“那就是说还得听共尉的意见了呗?”吕雉蹙起了黛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听着也是那么个意思。白将军说,共老将军在家里不怎么管事,大事还是共将军做主。陈县武家的小姐看上了共将军,共老将军夫妇都挺中意的,只是共将军不满意,最后还是没成。依着我看,共小姐这件事说得上话的,恐怕也只有共将军了。”“还有这事?”刘季一时被这个事情吸引住了,刨根问底的多问了几句。吕雉知道的也不多,略略给刘季说了。刘季一拍大腿:“这个竖子,恁多毛病呢,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还不愿意,要是……”他话还没说完,见吕雉脸色不佳,这才知道自己失口了,连忙陪笑道:“夫人莫要多心,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这样吧,我让周苛再去一趟,和共尉亲自说说。”“如此甚好。”吕雉叹惜了一声,推说累了,早早的回了后帐。刘季搓着手在帐里转了两圈,让人去把周苛找了来。周苛一听,犹豫了一下,可是一见刘季心急火燎的,也没好多说,转身去求见共尉。共尉正在帐里读书,白媚正卷着袖子挑灯芯,一边给共尉讲解兵书,见周苛见帐,便知道了他的来意,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周苛说了两句闲话,拱手笑道:“将军军务繁忙,依然用心学问,实在可钦可佩。”共尉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竹简,叹了口气:“时下正是多事之秋,尉心中烦闷,这才读书以浇心中块垒,哪里是做什么学问啊。先生过奖了。”周苛立刻顺着话题说了上去:“将军所言甚是,如今秦军大军压境,陈王危在旦夕,张楚立国不过半年,便风雨飘摇,实在可惜啊。不知将军准备什么时候起程勤王?”共尉皱起了眉头,大手轻轻的抚着竹简,沉吟着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接到陈王急令,我本当立即起程,奈何大军未集,粮草未丰,不敢轻动,又怕陈王着急,所以准备先派一将前去接应。只是这先锋干系重大,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故而烦恼。”看着共尉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周苛眼前一亮,他犹豫了片刻,若有所思:“将军为什么烦恼呢?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