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歹毒的计划,知道猎场方位,还伙同外人,使这种毒计的,除了陆夜天,他想不到别人了。
那曾经也是个被所有人看好的孩子,怎么就堕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了。
一夜的骚乱终于平静下来,阳光穿透初秋的薄雾,笼罩在群山之上。
惊蛰被扛着跑了一夜,脑袋充血,头晕目眩,满眼都是花花绿绿。
刚开始她还能将香兰交给自己的香料,偷偷的撒些出来,给来找自己的人留些线索。
到后来脑子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到了,只希望这人能快些停下,放自己下来喘口气。
终于,那人慢了下来,将惊蛰打横抱在怀里。
好一阵子她才缓过劲来,发现天光已经大亮,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稍微动弹一下,就晕的厉害,只能闭目养神。
又行了一段,已经出了林子,水汽很重,合着山林里清晨的雾气,沾湿了惊蛰的面颊和头发。
这时她才感受到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
拐过一座山石,那人将她放了下来。
惊蛰满眼金光乱冒,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一时竟起不来了。
眼睛肿胀,只勉强睁开一道缝隙,只能瞧见光影,却看不清实物。
眼前一黑,光线被黑影遮住,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扶起。
“阿大,我不是叫你去看看猎场的人来了没有,你怎的带了个姑娘回来。
还将人伤成这般样子,待她家里人找来,我可不帮你说话。”
话落从胸前拿出一条绢丝的帕子,细心的擦着惊蛰脸上的血痕。
疼的惊蛰直呲牙。
那壮汉挠着头,嘿嘿一笑,“阿大去了,路上有狗追阿大,天黑了阿大害怕。”
指着惊蛰道,“她也害怕,我俩在一起,就都不怕了。
阿大不曾伤她,遇见她时,就这样了。”
男子将绢帕塞在惊蛰手里,拍了拍壮汉的肩膀。
“好吧,我与这位姑娘说说,叫她不要怪你,去后面找春桃吧,叫她帮你洗洗。”
壮汉道了声好,小山一样的壮硕身躯,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惊蛰晕的厉害,眼见又要跌倒。
男子忙扶她坐下,拿了石桌上的茶水递给惊蛰。
“喝些水吧,休息一会,我叫人来给你看伤。”
惊蛰搞不清他的底细,虽看着和蔼可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