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盐粮不缺,阿奶又忙,就将她屋里的钥匙交给了阿娘。
家里的饮食由阿娘来控制,给了香兰和惊蛰很多发挥的空间。
每日变着花样在灶房里研究好吃的。
什么五香花生,土豆泥,新鲜时蔬配煎饼。
阿奶骂过几次,可每回吃饭的时候,一脸“真香”的表情,让她的咒骂声也弱了几分。
这日,惊蛰在家里带弟弟,香兰在院里挑拣今年采集到的香料。
阿娘一脸愤恨的进了院子,踢踢打打的,摔门的声音惊的院里刨食的鸡都飞了起来。
惊蛰与香兰面面相觑,不知谁又将她惹了,进了屋子询问情况。
阿娘接过惊蛰抱着的小弟,看了眼香兰,欲言又止,“没事,秋老虎燥热,心里烦躁罢了。”
香兰心思细密,看阿娘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这事还跟自己有关系,只是阿嫂不愿言明罢了。
“既如此,阿嫂你歇歇,消消气,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来。”
阿娘对快走出门的香兰道,“你别忙了,歇着吧,看你的肚子也快生了,午饭我来做就是。”
香兰并不答话,扶着肚子出了屋。
惊蛰目露疑惑的盯着阿娘,香兰人缘很好,大人小孩都喜欢她,定然不会有人说她的坏话。
那肯定是二叔被人说了什么不好的。
凑到阿娘身边,低声问,“是有人说了二叔吗?”
阿娘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他现在可活的滋润,那些个被他带回来的牧民把他当天神一样供着,有个女子狗皮膏药似的整日跟着,谁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柏西的阿妈都说,那女子要给你二叔当牛做马呢。
初时我还不信,今日可是亲眼看见了,说了几句,她还不高兴了。”
话落看了看窗外,确保香兰不会听到。
“你二叔也不管,就任由她那么跟着,若不是村里不让外人进,她怕是都要跟到家里来了。”
“不会吧,二叔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村里那些婆子嘴碎,胡说八道不能信的。”
惊蛰非常笃定,二叔不可能干出背叛香兰的事。
阿娘戳了下惊蛰的额头,“我自然知道你二叔的品行,架不住村里人胡说八道啊,我是气那女子,败坏你二叔的名声,他将来是要当族长的,现在被人这么说嘴,总是不好。”
惊蛰点头,“咱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吧,二婶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