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粮食折价给了掌柜,从铺面上搬了不少东西抵粮食,这才将他们打发了。”
惊蛰原以为二叔善心大发了,没成想这一局还是掌柜背了锅。
二叔即便不出手,掌柜定然也是有法子应付那两人的。
可二叔开了口,掌柜也不好驳了陆家的人,只能拿了东西换粮,还得感谢陆家的人仗义出手。
这心里指不定多怄气呢,中饭都没过来一起吃,看样子二叔没跟他少要啊。
吃罢了午饭,也不见阿爹和刚叔回来,叔伯们只说他们有事要办,多的也不肯再说。
等不回阿爹,惊蛰也不想闲着,喊了谷雨,准备去铁栓家里把土豆拿回来。
过去知会二叔,二叔也不叫进,隔着门说了几句。
“明轩,你陪惊蛰他们去,早些回来。”
少年答应着,从廊下走了出来,见谷雨也在,楞了一下,脸上还是有些不自在。
惊蛰今日才知道,原来这少年叫明轩。
三人一同上了街,惊蛰被两人夹在中间,感觉十分不自在。
两人都不说话,显然是还对上午的事情心存芥蒂。
作为有些微社恐的惊蛰,实在不知道现在要如何缓解气氛。
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调和一下二人的矛盾。
直到在一间药铺门前瞧见围着看热闹的一众人群。
才仿佛得了救赎一般,拉着谷雨挤了上去。
被人群围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才在商行讹了粮食的爷孙两人。
此时剧本正演到高潮,爷孙两个正拉着药铺掌柜撒泼哭嚎。
这回地上的碎瓷片看着像是一只细瓷茶壶。
围观的民众指指点点,掌柜的无可奈何,又百口莫辩。
闹了会子,只能认栽,谁知他们还是只要粮食,不要钱钞。
掌柜的正要妥协了,叫店里的小二去拿粮。
三五个吊儿郎当的兵丁,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围观的民众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离的老远,惊蛰都能闻见一股酒味。
领头的兵丁剔着牙,一脸不屑的驱赶民众。
“都围在这里作甚,散了散了,不许聚众。”
扭头对已经出了薄汗的掌柜道,“刘胖子,你这铺子是不是不想开了,说了多少次,闹市严禁聚众,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话落吐出了嘴里的牙签,扫了眼跪坐在地的爷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