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年去结了账,让老板帮忙叫了一个代驾,先把李越送回家。
李叔还没睡,叮嘱戚年回去的路上小心后,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扶着李越上了楼。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了的原因,很多微小的情绪都在酒精的作用下不断被放大。
戚年靠着椅背,突然有些疲倦。
她想起了高中那年的各奔东西,也想起了自己初初迈入画手圈时受到的欺负和背叛,到最后,想起纪言信,莫名地就湿了眼眶,难过得无以复加。
代驾的姑娘握着方向盘良久,看戚年捂住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终是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问她:“姑娘,接下来送你回家?”
戚年摇摇头:“我要先去搬狗粮……”
代驾的姑娘唇角抽了抽,无力地问:“地址。”
戚年报上了纪言信公寓的地址,等站到了纪言信的公寓门口,才想起先给他发个短信报备下。
开了门,戚年在墙壁上摸索着按亮玄关的壁灯。
暖茶色的灯光驱散了戚年心头的几缕不安,她快速换了鞋,直奔厨房放着七宝狗粮和零食的柜子。
厨房电灯的开关不清楚在什么地方,戚年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借着玄关勉强能够视物的灯光去开上面的柜子。
悉悉索索的动静里,戚年却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她毛骨悚然,手上的动作不由放轻,屏息侧耳。
可刚才那轻微的呼吸声却像是她凭空臆想出来的一般,房间内安静得只有她因为害怕而越来越沉的呼吸和胸腔内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戚年从小胆子就小,三个人里,她是最不经吓的那个。
以前过年时,三户人家凑在一起,李越和刘夏就爱蒙在被子里互相讲鬼故事,戚年一个无辜受灾的人往往被吓得面色发白,手脚发软。
到后来,有一次她吓狠了,接连几天梦魇,李越和刘夏才不敢再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她默默地吞咽了下,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也不再耽搁,把狗粮和软骨钙的罐头抱进怀里,反手关上柜子门,转身离开。
可刚走到玄关,就听刚才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是从客厅里传来的。
戚年脸色一白,整个人如坠冰窟。
屋子里有、有人!
戚年惊慌失措地握住门把,也不顾没穿鞋的脚一阵发凉,刚要用力,眼角余光瞥见鞋柜里属于纪言信的鞋子时,顿时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