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之所,一待多年,对于楚家人一半怨恨一半依赖,又隐隐带上了些许无可奈何。他习惯了看着别人的欲望,做精明而冰冷的交易,除了对待自己特别的小新娘,对谁都疏远而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口吻里是一贯的冷漠。
“那可能是只名贵又漂亮的猫,把包括生命的全部都交给了女主人,哀叫时最招人疼。”
“可怜又凄惨,固然能让人觉得心软,多多地怜惜他,爱护他……但光是惨就值得爱么?光利用愧疚不断索取就能长久么?”
“我实在不理解……”
怪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争来的,他在最初的岁月里活得如履薄冰,不断向人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断用自己的能力去换取别人的追捧崇拜,同时又小心翼翼的保留着自己的底牌,带了无数面具或喜或嗔,从不以真心示人。他在一种冷酷的等价交换,精心算计中活着,他总得给别人东西,才能得到想要的感情,毕竟从来没人觉得他可怜,从没人关心他的处境,从没人爱过他。
可是,与全副武装的他不同,少年把自己的脆弱痛苦完全袒露给了心爱的女孩,只是彰显出他无能又软弱的东西成为了他用来留住女孩的武器……那少年是那么窝囊,那么幼稚,他现在不再是猫了,他像是一株寄生藤蔓,勒得密不透风,勒得让人窒息,如果这样就能获得女孩的爱意,那么少年便不仅是夺走了他可爱的新娘,更是连他的处事观都一并摧毁了……
为什么呢?
凭什么呢?
明明在最开始,少女对他的态度还仅仅维持在对待关系亲密的玩伴阶段,之后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走到了现在的局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答案绝对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扑捉到了什么,但是真相还隐藏在无人知晓的暗处,有些猜想还需要他亲自去询问自己心爱的新娘,才能证实。
然而老人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她联合怪物经营多年,深知他的对于欲望的精心钻营,在处事时的冷酷残忍,完完全全是一头漆黑的恶兽,但现在想想,或许他仍然和最初一样,在有些方面单纯的可怕。
“有人哦,有人会爱上他,也爱着作为保护者的自己。不过你也知道,那份耐性很难长久,你只要推一把就好了。”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人呢。”
“我知道,我都知……结局不会有所改变的,而我只是不太愉快。”
“不太愉快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