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陪伴在身边的表姐,他怀着晦涩的心愿,疏远,推开了想要靠近自己的人,也不动声色地悄悄地排挤着姐姐身边的男性。
贤智在无人知晓的阴影里注视着她,为自己病弱的身体感到自卑,为尚未公布的养子关系感到犹豫,他虽然不能直接地袒露自己的心意,但仍能用一种迂回的方式一点点将恋人拴在身边。少年用自己的优秀将猎物的眼光吊的极高,他用纵容将她娇惯得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这样以后,他的恋人再也不会将视线分给其他的男人。
相互依存,互相束缚,相互索取,他们就这样维持着粘稠又怪异的关系,渡过了多年岁月。
没心没肺的少女把自己的弟弟没有其他的玩伴,尚未心有所属的责任全推给了时间,责任以及他身体的限制。直到今日,仅仅在自己有了更加心仪的对象,有了更需要她,且更能实现她愿望的男人出现后,才放松了对少年的限制。
更加甜美的诱惑弱化了少年给她的魔咒,点醒她沉睡在美梦中的理智,让她为两人过分亲昵的关系感到了一丝细微的担忧以及愧疚――
“贤智不能总这样,姐大当嫁,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内向的弟弟,去别的地方,有新的家人。当然相同的是,贤智也会有新的陪伴,她作为姐姐,也必须将那些名不正言不顺的特权全部舍弃。”
“这一切一定让人觉得很难过,一定会让人很失落,与其继续无忧无虑地做着美梦还惴惴不安地等着未来的降临,不如让这一切早些发生。”
“所以这次暑假回来,看着他的身体已经逐渐好转了,如果真的能够痊愈的话,就刻意拉开两个人距离,让他去接触别人吧。”
秋芷这么想着,仿佛提前看见了,在这种不清不明的关系面前,那个让人难过的未来,她在用流量把相片一股脑发给贤智之后,便向他询问起“医院设施”“病友关系”“护士服务”之类的各种住院常见问题。
电话那头的贤智沉默了一会儿,一向不太喜欢这种话题的他,在回答起这种问题时,语气沉重,吐字吞吐,和被家长问作业内容的小学生并无两样。但他的态度却柔顺如故,像一头垂首在她掌心饮水的幼鹿那样,表现出全然的信任与温柔,耐心地接过姐姐提出的问题。
“医院就是那种样子,我是单人病房,并没有病友。”
“而且我对护士的照顾没兴趣……我更想让你陪我。”
少年可能正处在贵宾病房类的地方,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四周极为安静,并没有那种大医院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