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裙子上的灰土,收拾散落一地零食时还不忘拿眼睛瞧着旁边的贤智。
“你这几年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
“我记得你是前些年回老家吃中药的,好像是补酒什么的。”
“本来以为是封建迷信,但看起来方子还挺有效的哦?” 她老表是个早产儿,出生时母亲难产,打娘胎里落下了病根,最初的时候脸白得像刷了层厚粉,骨瘦嶙峋,连头发都是发黄的,秋芷没事儿跑去找他玩都是轻手轻脚,生怕不小心揉碎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少年在她抛出问题后神色微变,他沉默地伸出手掌,看自己健康的肌肉,细腻的纹理,表情迷茫而苦涩。
“……健康么?”
“是很有效,毕竟是用那种东西……祖传秘方做出来的。”他自顾自地喃喃低语,声音越说越沉,低低地落进地里,讲着讲着两片薄薄的嘴唇便紧绷绷地抿成了线。
秋芷看他表情不太对劲,想着自己怕是不小心触及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心里顿时间咚咚打起鼓来。“不好意思勾起你黑暗回忆了,我懂的!吃药什么最讨厌了,尤其这种中药一定超级难喝!”
她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撕开手头一包棒棒糖,抽出一支草莓味的往表弟手里头塞,边递边嚷嚷着要冲淡谈起中药口里头涌出的苦味。
贤智从秋芷手里接过了糖果,脸上的表情也缓了不少,他握住少女那柔软手章,攥紧了,一字一句地跟她叮嘱。
“对啊,很难吃,老家的药酒非常难喝,答应我,一定不要去试。”
“千万别。”
虽然他这种慎重其事的样子让秋芷觉得有点发蒙,但是出于对老表的信任,她还是点头应了。正当秋芷在心底暗想着,到底是什么黑暗料理能把别扭的表弟吓成这样呢,话题的焦点就在午饭的时候被楚太太端上了桌子――
从外观上看就是药店里常放大的那类药酒,圆圆的玻璃罐子里塞着些毒蛇、红枣、枸杞子什么,杂七杂八泡出一坛琥珀色的药汁。
不过楚太太手里头的这坛颜色深的出奇,黑漆巴乌地让人联想到铺地用的沥青,过于深沉的颜色连光都不反射一下,更别提要透过它看清其中物件了。
感觉实在是相当了不得的祖传秘方啊。
楚秋芷这么想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神也跟着飘忽起来。
老人家捕捉到了孙女好奇的小视线,裂开嘴冲她露出了笑容,她拧开玻璃盖,利索地倒出了一杯漆黑的液体。就在酒罐被开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