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全部是经人转述、阅读报道、或者道听途说。
游吟诗人舍勒也好,神父拉瓦锡也好,都是漂流至另一重时空后的扮演之物。
这一割裂的断点则有两个。
第一个,在当时替代自己完成「复活」首演的卡普仑那里。
第二个,是回来的、站在卡普仑墓碑前的、现在的范宁自己。
相机快门声依旧在响。
「他当时的临终遗言是什么?」良久,范宁问道。
「遗言?......」身后的人们在飞速回忆。
希兰叹了口气:「好像没有,他在指挥台上没能来得及再说上什么。」
「由此及溯,最后说的话也算。」范宁突然冷不丁将话头指向另一个人,「欧文阁下知道么?」
「当时我不在场。」一直沉默站在一侧的欧文,不咸不淡地开口回应。
「哦,原来你是后来才过来的啊。」范宁做恍然状。
「......」欧文脑海中顷刻闪过两人当初在「大宫廷学派」遗址对峙的场面,听出了对方言语中的别有所指。
还好,下
一刻奥尔佳的回答,让场面暂缓了过来:
「他说,"我,以旧日交响乐团常任指挥的名义宣布,演出如期举行。"」
「演出如期举行?...」范宁微微颔首。
「我知道了。」
范宁带着深呼吸转身。
「那么...演出如期举行。最后半个小时,我要回指挥休息室稍作调整,诸位,失陪了。」
「哪里,哪里。」宾客们客气回应。
「欢迎归来,一会大厅里见。」
「您请便。」
人群再度开始挪动。
距离树干拉出的「秩序线」较近的某一刻,人头攒动的乐迷队伍里,其中有音量拔得更高的记者提问声飘了出来:
「范宁指挥,这场"回归音乐会"对您来说的期盼是什么?——我是指,在本身的"回归"目的之外。」
「拿到某些应该拿到的东西。」
「应该拿到的?」对方不解。
「或者说......认领?」范宁没有回头。
......
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交响大厅内。
「你刚才好像吃了一小瘪?」拉絮斯悠闲翻看着手中的曲目导赏册。
「在那几秒钟的时间内,我的确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