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既然在荀或府中做事,与荀或交流起来更方便。
他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最后问陈群。“若是太丘公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
他虽然不是汝颍人,却对陈群的祖父陈寔并不陌生,知道陈寔不仅是名满天下,更是一个很务实的的人。
当初大宦官张让的父亲去世,士林厌恶张让的名声,没人愿意去吊唁,只有陈寔去了。张让因此感激陈寔,后来看在陈寔的面子上,帮了不少忙。
听袁徽提到祖父,陈群心中不快。
“以我的愚钝,无法揣摩先人的心思,恐怕很难让你满意。”
袁徽碰了个软钉子,自知失礼,讪讪而笑。
陈群想了想,又道:“你之前来到洛阳吗?”
“来过,记忆犹新。”
“再去看看吧。”陈群说道:“看完现在的洛阳城,你或许会有感悟。”
袁徽将信将疑,但他还是听了陈群的劝,决定在洛阳城里转转。
三天后,他收到了陈群的通知,荀或回来了。
——
荀或在几个县跑了一圈,刚回到洛阳。人又黑又瘦,但精神极好。
一见面,他就很兴奋地告诉袁徽,如果风调雨顺,今年他肯定能超额完成任务,让河南郡的百姓人均收入翻一倍。
袁徽莫名其妙,问荀或道:“这就是府君如今最关注的事吗?”
荀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拍额头,请袁徽入座。“你为士燮的事而来?”
袁徽点点头,将自己一路上的煎熬说了一遍,然后请荀或出面,请天子赦免士燮,至少是从轻处罚,不能族诛。
“谁说要族诛的?”
袁徽愣住了。“难道……”
荀或笑了。“我两天前收到钟繇的书信,提到关于士燮的事。先告诉你结果,免得你担心。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士燮应该不会被族诛,最重的惩处要么是流海外,要么是禁锢。不出意外的外,他应该会选择前者,毕竟交州也离海外不远了。”
袁徽长出一口气,沉重了很多天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
“是哪位贤者进言,说动了天子?”
荀或咧嘴一笑。“你。”
“我?”袁徽又惊又喜。
“是的,你那篇文章发表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没有一人响应。”
袁徽顿时语塞,尴尬到无地自容。
“夏卿,处士议政,左右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