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那个教师原本斗志昂扬,听到虞翻这一声轻咳,顿时如遭雷击,瞬间哑火,悄悄地坐了回去。
刘协笑了,看向堂下有些懵的学子们。
“你们看,讲武堂的教师们关于‘止戈为武’这四个字如何解释,亦有不同意见。而武之为武,又岂是‘止戈为武’这四个字能解涵盖的?意义各有不同,将来你们也会遇到。那么,当不同的说法摆在你们面前的时候,你们该如何判断正误真伪呢?”
此言一出,不仅堂下的半大孩子们有点懵,堂上的教师们也有点湖涂了。
意见不同,如何统一,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但一直没有答桉。
难道天子对这个问题有思考,并且找到了答桉?
“你们一定以为朕会有答桉,对不对?”众目睽睽之下,刘协笑了,摊开双手。“但是很可惜,朕也没有答桉。”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只有虞翻抚着颌下短须,若有所思。
刘协等了等,又道:“或许,你们想要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桉,本身就是一个奢望。而且讲武堂建立的目标是培养保家卫国的将领,而不是精于训诂的博士,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如何解释这句话上,倒不如去想想如何壮大自己。”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文字并不能打败敌人,武器才能。你们进讲武堂学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这一点,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舍本逐末,弃实务虚,沦为咬文嚼字的博士。”
虞翻有点尴尬,一旁的教师们也面面相觑,惭愧的低下了头。
天子这句话与其是说给新生们听的,不如说是说给他们听的。
最近讲武堂的风气是有些偏颇,将太多的精力用于辨析古文经义上,反倒疏忽了军械、战法等实务的研究。特别是军械,自从黄月英、甄宓等人陆续离职,军械的研究就停滞不前。
刘协站了起来,缓缓下堂,来到孩子们中间,侃侃而谈。
“朝廷建太学诸堂,教化天下学子,唯独讲武堂不在太学,为何?因为诸般学术之中,武学、兵学有着其特殊性。论历史之深远,就连禽兽都知道生存必有武备,是以牛马善跑,狮虎善扑,各有其长,儒道墨法又在何处?论意义之重大,不论是以戈止战,还是以戈为本,都说明了戈的不可或缺。可是这些,都不是武学与其他学问最大的区别。”
刘协停住脚步,环顾四周。“谁能告诉我,武学与其他学问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堂上、堂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