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不定。
“不过你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刘和又道:“袁绍虽然南下,袁谭却留在了冀北。你还有机会击败袁谭,甚至逼降袁谭,让袁绍也尝尝欲救而不能的痛苦。”
臧洪目光一转。“你和袁谭也算是朋友,现在就这么恨他吗?”
“我不恨袁谭,甚至不恨袁绍。”刘和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对他们很失望而已。”
他顿了顿,又道:“当然,我对自己更失望。”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臧洪看着刘和,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
“可以走了。”一个执戟的士卒大声叫道:“快点,快点,别挡着路。”
“快走,快走。”夏侯兰也奔了回来,连声招呼道。
马车起动,摇晃了一下,甄宓连忙伸手抓住车壁,稳住身体。坐在对面的夏侯兰妻子张氏也有些紧张,生怕马车翻了,一手抓住车壁,一手捂着隆起的肚子。
甄宓见状,换到张氏身边,帮她稳住身体。
“多谢妹妹。”张氏松了一口气,抿嘴笑道:“向西的人真多,不只是我们呢。”
甄宓看了一眼车窗外,心有同感。在中山境内的时候还没感觉到,等到了常山,尤其是到了井陉,才发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而且大部分是拖儿带女,举家搬迁。在这些普通百姓之中,流传着一句话,只要到了并州,到了关中,就能分到土地,就能安居乐业。
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但行人越来越多却是肉眼可见的事实。
“到了晋阳,你还要去北岳么?”张氏说道。与甄宓同行一路,她非常喜欢这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很想和她继续做伴。
“要去的。”甄宓说道。
她离开中山的理由是去北岳祭玄武,但并非谎言。她的确觉得有必要去祭一祭玄武。虽说相者刘良说她的命贵不可言,但她却觉得自己有些不祥。三岁丧父,又接连丧了长兄、次兄,如今只剩下三兄甄尧,勉强支撑门户。她想去祭祭玄武,为兄长,为甄家,也为未来的夫君祈福。
“妹妹是个有气度的人,本不需我饶舌。”张氏提醒道:“不过我还是要多一句嘴。妹妹今年十五了,这一来一去,怕是要大半年。若是路上耽搁了,只怕会年龄大了,会影响婚事。”
甄宓笑笑。“多谢姊姊提醒,我会留心的,尽量不耽误时间,祭了玄武便回。若是赶得快,说不定还能追上你们。”
“那最好了。”见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