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并不难。
一直以来,西凉人就是这么对付羌人的,鲜卑人和羌人的战法类似,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刘协不置可否。
韩遂的战法不能说不对,甚至可以说,这是实践证明可行的战法。界桥之战中,麹义就是这么迎战公孙瓒的,一战成名。
但不够好,至少没达到他的期望。
这可能是韩遂没有充分的准备,仓促之下,只能拿出这样方案。也可能是韩遂只是试探,口头上表表忠心,并不打算真的迎战鲜卑人。
“还有呢?”
“还有……”韩遂听出了刘协的不满意,神情有些尴尬。他迟疑了片刻,又道:“臣愚钝,还请陛下点拨?”
“镇西大将军麾下虽悍勇,毕竟数量不如鲜卑人。正面迎战,伤亡必大。”刘协苦笑。“朝廷可承受不起那么大的损失,也付不出那么多的抚恤。此战不仅要大胜,还要尽可能的减小伤亡。镇西大将军,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韩遂连连点头。“陛下爱惜将士,臣深表赞同。臣恳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仔细谋划,再向陛下献破敌之计。”
“好,这才是朕期望的老成之臣。”刘协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是鲜卑人随时会到,还望镇西大将军抓紧时间。你看,明天上午,可以吗?”
韩遂额头全是汗,却不敢推辞。“如陛下所愿。”
刘协点点头,拿起了一份文书,示意韩遂可以告退了。
韩遂会意,起身离开。出了御帐,刺骨的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寒战,想起刚才的表现,又不禁赧然。他看看四周,离开御帐,去找阎行。
此时此刻,除了成公英,能帮他的也只有女婿阎行了。
阎行正在帐中更衣,准备晚上的宴会。见韩遂来了,他大感意外,连忙命人备茶,请韩遂入座。
韩遂坐下,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刚才在天子帐中,他虽然倒了一杯奶茶,却一口也没来得及喝,只顾着回答天子的问题了。出了帐,才发现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彦明,鲜卑人将至,你可曾想过应敌之策?”韩遂不动声色的问道。
“散骑是天子近侍,除了随天子上阵,还能有什么应敌之策?”
“彦明啊,话可不是这么说。”韩遂摆出长辈的姿态,劝道:“你不能永远做散骑右督,将来总要像孟起一样外放的嘛。你不表现出独领一部的能力,天子如何能放心让你统兵?年轻人,要多用心。”
阎行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