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的倚靠,成为傀儡是最好的结果,弄不好还是任人宰杀的家禽。你这个做老师的倒也忍心。”
王越两眼皮颤抖了一下。
尹旷将断剑放到他的手边,道:“败了便等死,倒也洒脱。所以说,你永远只是一个剑客,而不是政客。”
“……何意?”
尹旷笑了笑道:“如果我是你……当然我没你那么厉害的剑术。我不会和吕布拼斗。那没有意义。我会和他谈条件。吕布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凡有实力的人都有野心。只要你能满足他的野心,他就会不会是你的敌人。当然你不能满足他的野心,可是你的弟子,那位大汉唯一的皇帝却可以。这天下,依旧是他刘家的。吕布再如何强大,无论他心里怎么想,他也要向皇帝下跪。政治呢,就是掌握筹码,然后交易。只可惜,你不合格。”
一个年轻人,一个老人家。年轻人老气横秋的教育一名老人家,这一幕看起来相当怪异。
王越到底活了那么些年头,不缺经验和阅历,只是江湖味太浓了,遇事多半是想着以武力解决,武斗失败了就彻底败了。但是由尹旷侧面一点,稍加思考,他便想出了一些端倪。
“是啊!我有一身本领,大汉的唯一正统皇帝又是我的弟子,我何苦与那吕布争强斗胜?”
这样想着,渐渐的王越那充满死气和涣散的目光开始聚焦起来,呼吸也开始深沉了。
尹旷拍了拍王越的肩膀,道:“为了大汉,我暂且不杀你。但是你劫持我女人这仇我记着。所以你欠我一个情。好歹是混江湖的,无耻可以,无义就说不过去了吧?呵!”说完,尹旷站了起来,道:“我们走!”
话也说了,便不再去管那王越的死活,和魏明等人一同离开了。
“尹旷,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杀死他?”慕容妍问道,“说不定可以‘爆’出什么好东西来。”沈寇也道:“他到底是大汉第一剑客。既然得罪了,留着他总是……”
尹旷道:“杀一个想死的人跟砍一块木头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很无聊!再说,王越这么厉害死了可惜。又不是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活着的王越比死了的王越更有价值。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和吕布对打的人可不多。”
魏明问道:“利用他对付吕布吗?可是现在迟了吧?”
尹旷道:“现在是指望不上他了。不过以后谁知道呢?我们且看着吧。这老人家也是爱惜羽毛的,我们不杀他,他就不会杀我们。不然老了还落下一个不义的名声,晚节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