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上的客房并不大,每一间只有十几平米,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间里不仅有全身的照衣镜、茶桌和一张柔软的双人床,还铺着羊毛地毯以及独立的盥洗室。
装载蒸汽机的锅炉房会24小时源源不断的提供热水,哪怕飞艇已经升上了几百米的高空,玻璃内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房间里依旧温暖如春,甚至有些燥热。
“看来威廉号还是很注重顾客乘坐体验的。”
望着整洁干净的独立盥洗室,马维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威廉号的主人完全可以缩小房间规模,取消不必要的全身照衣镜和茶桌,只在房间里留下盥洗室和双人床。这样一来,威廉号能腾出更多空间和重量,搭载更多客人。
不过威廉号的主人显然考虑到会花50金镑购买一张门票的客人都是怎样显赫的身份,这些人非富即贵,飞艇上的客房在他们眼中只能算勉强过关,甚至在某些顶级贵族眼中,十几平米的房间未免太‘狭隘寒酸’了。
这种人可不好伺候,手中握有财富、权力、人脉的他们,更不能轻易招惹——对威廉号的主人而言。
马维脱掉大衣外套,取下脖颈间的黑羊毛围巾,往床上一躺,感受到床垫柔软中恰到好处的弹性和亲肤顺滑的床单、被套,忍不住感慨一句:“真是万恶的贵族生活....”
爽是真的爽,钱花的也是真心疼。
财帛为什么动人心?
因为它能买来安逸享乐的生活。
马维从不觉得钱是坏东西,有罪的不是货币,而是使用货币的人,现在的他,已经登上了权力的巅峰,可以过的比任何人都奢靡豪华,但那样的他....
还是他吗?
躺在床上的马维,意识忽远忽近,迷迷湖湖的,如果不是床头的铃铛忽然响起,估计就睡死过去了。
每个房间的床头,都有一个挂在细绳上的金色铃铛,与舰长室相连通,到了饭点或者遇到重大情况时,舰长斐迪南都会摇铃,通知所有房间的客人。
马维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压皱的西装,站在全身镜前确认仪表没有任何问题后,从箱子里翻出一瓶薰衣草味的香水,在手腕、耳后擦拭了几滴。
他不喜欢喷香水,平日里也从不使用这些东西,可又不得不承认上流阶级无论男女都会喷香水,他如果例外就显得特立独行了,作为一名想要融入温莎王国上流阶级的‘腓特烈人’,他肯定要模彷上流阶级的行为。
喷香水就是其中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