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伪装成货轮的破冰船平稳的行驶在巴罗河面,经过一夜航行,已经接近了入海口。
船长室内,马维坐在桌前,手持羽毛笔,蘸了点墨水,笔尖飞快划过纸张,留下一行行痕迹。
他在对《真理之书》进行精修,如果说他之前在教义中堆砌的是一些理论概念,那么如今就要用更朴实易懂的文字描述出来。
除了身为原作者的他,恐怕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更了解《真理之书》想表达的思想核心。
这项任务也非他莫属。
尤妮亚一只脚伸出被子,在床上躺成了大字形,一会儿翻个身,显然还不能适应船上航行的生活。
小黑卧在床头,睡的正沉,胖橘则蹲在窗台边眺望星光闪烁的夜空,房间里无比安静,只有沙沙的笔触声。
“你不睡觉吗?”
几分钟后,胖橘跳上桌子,打了个哈欠:“我都犯困了。”
“睡不着。”
羽毛笔重新插回墨水瓶,马维往后一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端起凉掉的红茶喝了一口:“是不是很安静?”
“还好,我能听到机房传来的声音。”
船长室隔音做的很好,如果不打开窗户,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噪音,但对于听力是人类三倍的猫猫来说,蒸汽机房的噪音就显得有些聒噪了。
“以前你们航行的时候,是怎么打发无聊的?”
一想起要在船上漂流几个月、一年甚至更久,胖橘就有些难以忍受,它不是一只宅猫,喜欢出门熘达。
“打牌、喝酒呗。”马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再美的景色也有看腻的一天,航行最初你会很激动,可慢慢的,就有些厌烦了。厌烦也没用,只能默默忍受,所以当船只靠岸,船员们都会进行报复性的发泄,要么赌博要么嫖妓,基本攒不下钱。”
“你也是这样过来的?”
“拜托,我是副指挥官,你见哪个副指挥官带头赌博嫖妓的?”马维哼哼道:“我们得照顾皇家海军的脸面,有些事尽量少做。”
“所以还是做过了?”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前我最爱喝朗姆酒,经常喝醉,说是酗酒也不为过。”马维睁开眼睛,望着船长室的天花板说:“直到那天遭了埋伏,我就再也没喝过酒了。”
“那天是佩雷亚海战吗?”
“是啊...那天我跟克劳利他们都喝醉了,如果你抢到了足以堆成山的金银财宝你也兴奋,可偏偏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