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辛在信中写他去了水电厂一次,看到水电厂大厅那幅作品被人为划破,十分心痛,别人根本难以理解。好在他们未雨绸缪,准备采取措施,邀请原作者重新制作,这让他得到不小的安慰。
岳辛说那幅画的原作他在水塔小屋里见到过,记得当时还提了一点小小的建议,现在记忆犹新,希望邢毅在重新绘制那幅画时把这一点建议考虑进去。
邢毅陷入沉思,认真说来,宏达公司抬高门槛,陈宏宇极力推荐,他去了水电厂,在那里起起落落,前后也有两年多时间,尽管大多数时间都在村里野外,但毕竟,那还是他回到锦绣,第一家接收他的单位。
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离开了,走了另一条路,现在这条路越走越宽,水电厂的那段日子似乎也渐行渐远,可以说差不多淡忘了,还以为从此不再回头了呢。
岳辛信里提到那幅画,让他想起了水电厂的许多往事,那文启义还是那个样子吗?童景江还当厂长吗?没有升迁调转,干的时间也太长了。
陶运道把信还给他,说:“我答应你,出面帮你的忙,但你也的答应我,一起进伍家老宅。”
邢毅自然不会犹豫,说:“行的,你选好日子,我们就行动。”
也就是一周时间,陶运道就来叫他了,说:“我看好了,今天晚上的日子,就非常适合我们去伍家老宅。”
晚上七点半,上弦月还未升起,夜幕笼罩城区,陶运道领路,邢毅跟在后面,绕过正大门,来到后墙角。
陶运道把准备好的铁锚抛进墙内,确认勾住砖缝了,就抓住绳索爬上去。邢毅在这边拽紧绳子,慢慢放下去,触地了,他在里面拽,邢毅学着他的架势,很轻松就翻过墙头。
两人在里面转悠了半个小时,从后院中院到前院,什么也没有看到,大小四五十个房间都搜索过,早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乌木珠子找不到,不过陈运道并没有罢手,发现了后院一个水池,手电光中看得见水底有卵石,他脱下裤子,下去摸索一阵,捞起来一块破木片。
他把木片擦拭干净,手电光下检查,木片光滑的一面涂了黑漆,另一面则现出原木,凑近鼻孔闻闻,有股淡淡的气味,感觉有点意思,夹在咯吱窝里带了出来。
在路灯下,那块被擦干的漆面发出亮光,还隐约照见人脸,反复研判之后,陶运道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漆皮盒子的残片。”
邢毅闯口而出:“是不是伍家老太太的珠宝盒?!”